源,可以合而共用!”
“庄氏族长此次来访,与其说属意我父子所许诺的五百套兵甲及联姻联盟,剿灭山蛮,不如说他见我雷氏嫡庶内讧,以为对我雷氏秘传之物有机可乘……”
雷冗脸色一变,正欲开口却被父亲抬手阻止,但见雷斌继续不疾不徐道:“不必担心,雷哲小子或许嫩了点儿,岩伯侍奉了两代族长,老成持重,又忠心耿耿,谅也不致给庄氏族长轻易得逞。”
顿了顿,又轻叹一声,“怕就怕,迁延日久,夜长梦多啊!”
时至如今,他们父子看似声势强大,敢于正面抗衡至乎压制嫡脉,实则早已是骑虎难下,甚至不得不勾连外力,行险一搏。
犹其让他们束手束脚的是,不论他们多么心急如焚,却不得不强自按耐,只因雷哲多活一日,嫡脉大义名分的影响力便强上一分,汇聚的人心和人力便多上一分。
反之,他们父子久久未能成事,那么他们凭借多年经营所拉拢的墙头早见势不妙,终将一一离他们而去,重新投入嫡脉的怀抱。
不远的来日,雷哲在岩伯的辅佐下,定可重掌大势,压服雷髯,最终携大义名分将他们父子碾压成渣。
……
庄族长尽展身法潜入大宅,这才发现宅子的守卫外紧内松,气氛古怪,犹其是前厅灵堂附近,灯火通明,却又一个守卫也无。
正在他暗暗惊疑之时,忽闻灵堂内传出一阵清朗声音:“庄族长夤夜来访,寒舍蓬荜生辉,请入内一叙!”
庄族长心神一震,明白自己夤夜来此之举竟已被人提前猜知,并专门撤走灵堂附近的守卫,在此等候自己!
但他毕竟久经世事,如何会因失了一招先手而气馁?当即平复心情,施施然绕至灵堂正门,大步入内。
入目所见,一文质彬彬的少年正侧对着棺椁跪坐在蒲团上,一副守灵的模样,管家岩伯则侧立在他身后,前方地上摆放着一个空余的蒲团,似乎是专门留给自己的。
“世伯请坐。”
少年的声音一如其气质,平和有礼。
庄族长却是心惊肉跳,此子伪善的样子,颇有我当年的神韵,不由暗暗警惕起来。
岂不知雷哲一见庄族长温文尔雅的气度,脑海中顿时响起“大哲”的邪魅冷笑,同时还从牙缝里迸出三个字:“岳不群!”
跪坐下来,庄族长绝口不提白日里的无礼冷战,一副无限叹惋的口吻道:“未曾想与雷兄和贤侄一别数日,竟已是阴阳两隔……悲兮!哀兮!山蛮可恨!”
说到最后,已是声情并茂,眼中含泪。
“世伯与伯父款款深情,小子感佩!”
雷哲面上动容,恭敬一礼,实则心下冷笑不止,好个演技派!本公子自愧不如!可若想迷惑本公子这双火眼金睛,你还得再修炼五百年……指不定,此次伯父父子归途遭袭,还与你脱不了干洗!
庄族长抬袖拭了拭眼泪,转而换上一副惭愧表情,“贤侄恕罪……此前你伯父长从未对我提起过你,以致我获知你伯父和堂兄的噩耗后,只以为雷氏嫡脉后继无人,族长之位已是庶支雷冗父子囊中之物,因此我在山下未曾拒绝他们的邀请,入住其家……”
说到“族长之位已是庶支雷冗父子的囊中之物”一句时,他紧盯着雷哲的表情,似欲看出什么,但雷哲毫无所动,令他心里对雷哲的评价顿时提高不少。
“不知者不怪!”
雷哲欣然摆手,似乎毫不介怀,反而顺着他的话头道:“世伯勿怪小侄无礼,世伯也知小侄与雷冗父子势不两立,今日在灵堂埋伏弓手,绝非针对世伯,而是防范雷冗父子……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