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修复或打通经脉,再也没有比真气和针灸的完美结合更高明的手段了!
“迟迟未能练成真气,的确已经严重耽搁了我在武功和医术两方面的进境……那东西,必须尽快拿到手!”
雷哲心头嘀咕着,表面上却是一路掩面哭丧,泪洒长空,引得宅中仆妇和族人感慨不已,无不称赞公子哲以德报怨,孝感动天,硬是把随后老泪纵横、情真意切的岩伯给压了下去。
有心人或许注意到,大多数人悄然一改此前对公子哲的疏离态度,一举一动间多了股恭敬和讨好。
灵堂隆重,白幡重重,青烟缭绕,气氛森肃。
雷哲到时,铁匠庐的砧公与雷冗、雷髯等族中高层已赫然在列,个个眼帘低垂,神色哀伤而肃穆。
为首者竟是一个相貌与雷冗有着六七分相似的虬髯老汉,气势雄浑,正是雷冗之父雷斌,如今族中辈分最高、势力最大的庶出族老。
在雷哲抬腿跨向门槛的一刹那,突感面上一热,似遭烈日直射,抬头看去,却是雷斌蓦地凝目向他看来,目中精芒电闪,同时一股无形却犹如实质的巨大压力凭空降在他身上,令他身子一僵,如陷泥淖。
“这老家伙好生无耻……不仅给我个下马威,还想让我在门槛处摔个狗啃泥,当众出丑!”
雷哲暗骂一声,当即眼观鼻,鼻观心,心息相依,法眼正藏,竟是以大毅力凝定意志,默运心法……
稍稍落后半步的岩伯见雷斌如此以大欺小,忍不住神色一厉,提聚真气就要上前护住雷哲,却见雷哲面上哀容不变,脚下却坚定而稳重地跨过了门槛,似乎对雷斌的强大气势视若无物。
雷斌眼角一缩,脸上讶色乍现即隐,悄然收了气势,雷砧、雷冗、雷髯三人看在眼里,同样心思微动,对雷哲的表现颇为吃惊。
他们却不知,若是真的动手,雷哲自然不是他们任何一人一招之敌,然而想用这种精神气势迫雷哲就范,委实打错了算盘。
须知,雷哲的独门心法本就最重静心守神,摒弃妄念,不为外物所动,其定力之强,远超雷斌等人所料。
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计俩,在雷哲身上可作用不大。
“见过诸位阿公、叔伯……”
“公子节哀……”
雷哲呜咽着行礼过后,径自跪在正中间的蒲团上叩过头后,按部就班开始了祭奠守灵,向一个个进来上香拜祭的族人郑重还礼……
类似之事,三年前他已做过一次,算是驾轻就熟,即使雷斌父子抱着挑剔的眼光,也摘不出什么错。
半响之后,哭得梨花带雨、憔悴不堪的伯母和堂姐终于在仆妇的搀扶下勉强到来,堂内堂外一帮妇人的哭声顿时大了起来,撕心裂肺。
……
入夜时分。
又一次哭晕的伯母和堂姐给送回了房间……
雷哲孤零零跪在两副棺椁之前,一动不动,烛光摇曳,投在身后地上的影子忽大忽小,左摇右晃,仿似张牙舞爪的恶鬼,使灵堂更显阴森可怖。
岩伯这时进来,“公子,该用餐了……”
“用餐且不急,”雷哲面无表情,“按照秘传族规,现下本公子已是唯一有资格执掌那件东西的人……岩伯,你说呢?”
岩伯迟疑一下,“那东西跑不了,公子又何必如此着急?”
雷哲转头看向他,眼神冰冷,隐隐然露出丝丝杀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岩伯,你是决心背叛我雷氏一族么,不知山蛮酋长向你许了何等好处?”
岩伯大惊失色,“公子何出此言?”
不怪他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