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自己也毫无疑问,除了十三岁前的模模糊糊记忆碎片使人感觉诡异。
至于年龄,完全是养父母估算的。
父亲往重庆跑了三趟,才使她有了一个户口。
既然下体溢血,说明当年被性侵过。
但为何自己第一次和方晟在酒店黑幕中邂逅时,会有处女血呢?难道作为妇产科医生的母亲为自己做过了弥补***手术?
难道真的是方晟——涂蝶给与了自己两次身心的伤害吗?
平傃又给母亲拨电话:“妈——您,在我小的时候,给我做过那种、那种弥补什么膜的手术吗?
——真的是啊!
哦——好的——好的——我明白了。拜拜。”
诡异,一直以为的亲生父母,变成了养父母。
一直以为纯净如玉的身躯,居然两次被摧毁。
前世今生,命中注定。
这就是所谓的情缘抑或孽缘吧?
可作为成年人的方晟至少还算是一个体贴入微的男人吧?
毕竟,他还曾经崇尚津津有味,又井井有条,更兢兢业业地温情对待女人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卑劣的暴徒呀。
不对,一只色狼是不会改变自己的贪婪和暴虐吧。
不过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而已。
昙昙的出生,就用铁证证实了的。
所谓本性难移啊!
个人喜好、生活习惯和文化积淀很难让一个人彻底改变的,特别是男人身上是否具备传统的审美观和对社会的一种责任感。
生命的灵性,偏偏便是这种种子般的回归吧。
惟有到了终了,才蓦然感悟到生命的真谛。
种种迹象说明,梅瑰就是平傃,但平傃对自己十三岁之前的岁月,确实是无连贯深的记忆的。
一定要说有,也只是支离破碎的片段或画面,从来没被她特别当真注释过。
那之前,自己究竟遭遇了些什么厄运呢?竟然悲惨到了不知道自己亲生父母的存在,现在所到之处在何方了?
那日追逐火车进山,年少的梅瑰又是怎样和涂蝶——方晟分的手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
细细琢磨,在这个世界上,最让平傃后悔莫及的事情,就是她从来没有为曾以为的亲生父亲做过一点孝敬之事,父亲就撒手人间,几乎没有给她一点机会来表现。
而且那年,父亲才刚满六十岁,就永远地离开了人世。
平傃每当想起,就想哭,就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为了她慈爱的父亲。
平傃现在哭泣的欲望更加强烈了,纠结得她心儿疼痛。
索性就让她的泪扑簌扑簌涌落下来吧,直至喉管哽咽。哽咽。哽咽。
想起来,有一次,她又一次爬上了树,准备采摘红红的甜甜的荔枝吃时,父亲坐的车过来了,她一紧张,根本就没来得及细想,就从七、八米高的荔枝树上跳了下来,结果腿脚扭伤,不能走动二个月,父亲却从来没有责备她过一次,而是常常骑车,或开车带她去卫生所治疗。
彼时,父亲居然是一脸的喜笑颜开,跳下车来,走到她的身旁,捡拾起她已采摘下来的、放到地面上的、摆放整齐的、已经彤红的荔枝,自己美滋滋地吃了起来,一个又一个,直到十余个晶莹剔透、鲜红绝美的小荔枝全部被干掉了,才站起身来,笑容可掬地哈哈乐道:
“丫头,乐极生悲了吧?
走吧,随老爸瞧伤去吧。”
因为父亲从来没吃过她的任何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