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捉摸的怡然自得,进入一种非理性的心理涅磐境界,简直就是看多巴胺如何肆意了。
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不知如何才是最好,恐怕也不算过于离谱。
平傃暗暗叫道:方晟呀方晟,我们这一对恋人见面时的快活或伤害,分手后的思念或忧伤,彼此盼望着,可又不知道盼望着什么……
这种迷醉产生的战栗,你可有捉摸透啊。
你就不能此时此刻给我以明示呢。
或许正是这样一种若有所盼的状态,才是幻灭爱情的表现吧。
也许方晟早早就预测到了结局,害怕平傃会走火入魔,就像飞蛾扑火一样,不撞个你死我活,就不能善罢甘休,而借故出走的吧。
给爱情提速,在这个物质化的欲望世界里,真爱也未必不变味的,甚至演变成一种欲望色情交易,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苦思冥想。像走了一趟人间地狱似的,连被躺倒的嫩草也似乎都在嘶叫哀鸣。
太阳也在鄙视一个情感懦弱智慧匮乏的女人,而拉长了线条,快速地藏匿到田边地头里去了。
只有那只色彩斑斓的蝴蝶,还在一些洁白的小花上,翻来覆去,飞来飞去,似乎在尖叫哀鸣着。
平傃敲了敲自己眼睛之上的天灵盖,大声对自己喊道:“平傃——光这样颓废下去,不行!重要的是,快去行动呵!”
仿佛突然猛醒过来一般,平傃抖抖身体,一跃而起,大声告诫自己道:
“一切都得靠自己,赶快付诸行动去!平傃!
——千万不能做行动的矮子,语言的巨人。”
唉,张爱玲还说:“爱上一个人,心会一直低,低到泥土里,在土里开出花来,如此卑微却又如此欣喜。”
真是准确的很,平傃终于发现了自己为什么这样意乱情迷啦。
过去,平傃爱上了平纬,今天才明白,那种爱,基本上就是一种精神恋爱,他们完全没有情感上交流和身体上亲密的融合。
遇见了方晟,才“很容易把人幻想得非常崇高,然后很快地又发现他卑劣之处,一次又一次,憧憬破灭了。”
唉,怎么张爱玲小说语言,这样丝丝扣扣可以箍住自己的思维和情愫呢?
难怪会将张爱玲的书作为睡前的催眠曲啦。
平傃一边思考着,一边在村里走街串巷,四处打探方晟的情况,却是绝望的。
但她好在知道了一个叫做涂蝶的人,酷似方晟。
这,就叫她有了信心。
不管怎么说,平傃觉得自己和这个地方和这个人就是有缘。
到底是良缘?还是孽缘?
不到最后一秒钟,恐怕难见分晓吧。
平傃决心一杠到底。
几天的游走询查后,平傃基本上掌控到这样的信息。
据说,涂蝶的爷爷辈,曾经是种植、贩卖“钩吻草”等中草药的。
明清时期,涂家的宗族就显赫百里他乡。
那时,赫赫有名的大商宦,都驻扎在这块土地上,也使得这块最适合“钩吻草”生长的土地,成就为世界上最大的“钩吻草”生产基地,种植、收获、生产、贩卖中草药,代代相承成为了他们的魔咒。
但是,时去灾来,家中的祖传殷实,带来了土改时期的厄运,因而爷爷被镇压了,涂蝶的父母也都被改造成了朴实又胆怯的靠自己双手劳动的地地道道的仅知道种植“钩吻草”中草药的药农了。
正所谓:福之,祸所依;祸之,福所伏。
平傃以为这个世界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