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他略胜一筹,蜀山剑法精微奥妙,数十招后逼得朱开阳连连后退,李逸航不欲下重手,只希望这个六师叔知难而退不再纠缠。
李逸航害怕斗得时间长了,消息传到山上,那五人将再难离开,手中长剑连晃,急攻敌人。朱开阳在对方长剑下,空有一身力量使不出,每招之出皆被对方洞悉,手脚刚起,敌人的长剑便已经候着,往往一招刚开头便被逼结束,越战心中越惊,对方眼花缭乱的剑影中徒然剑尖指到胸前,自己后背靠在墙上,再也无路可退,躲闪已然来不及,朱开阳心中一声长叹,闭目待死。
没有等到利刃透胸,却听到李逸航道:“六师叔,得罪了,在下所为乃逼不得已,还请见谅。日后有机会一定会向四位师叔师伯解释清楚。”睁开眼睛,瞧见李逸航已收回长剑,那边厢七师弟也渐落下风,而自己带出来的四名弟子身上全挂了彩,再战势必是一败涂地自取其辱,又见李逸航认了自己这个师叔,想到他是三师哥五师哥的弟子,二十多年前的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百般不是滋味,对手既然饶了自己一命,朱开阳这个自视甚高的北斗七侠之一,如何能再纠缠下去?当下他道:“七师弟,收手罢。”范摇光征战江湖多年,向来是春风得意马蹄疾,那曾遇到过今日之挫折,听得六哥的吩咐,虽心有不甘,却也知大势已知,当即退开三步,长剑下摆,梅鱼龙也有自知之明,知道现今的北斗派惹不起,抱拳说道:“范七侠剑术了得,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范摇光默然不语,脸上神色黯淡。李逸航又道:“朱六师叔,范七师叔,今日所为,大大冒犯了北斗派及四位师叔,但事出无奈,他日我再上山负荆请罪,现还有急事,告辞。”朱开阳道:“李逸航,这梅鱼龙及血手鬼差郑安手上冤魂无数,你救走他们,那便是与天下白道侠义道为敌,不是你一句事出无奈便可推脱得了的。”李逸航愿认这个师叔,朱开阳却不愿认他作师侄。梅鱼龙气不过朱开阳,说道:“谁是白道侠义道?你北斗派自认为是侠义道吗?在我们眼中,你北斗派跟我光复教难分上下,都是同一路货色。”范摇光虽明知自己一方六条性命处于敌人掌下,却一点也不惧怕,骂道:“谁跟你突厥邪教是同一路货色,哈哈哈哈太好笑,一个无恶不作的卖国求荣的家伙,竟然将自己自视如此之高,当真是令人大感意外。”
梅鱼龙脸色一变喝道:“谁是卖国求荥的人,范摇光,你说清楚。”范摇光嘿嘿冷笑:“谁为突厥人卖力,谁就是卖国求荣的家伙,还要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