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六七日的时候,三龙哥开始往沙发底下跑,然后趴在里面,这是它刚来到这个家的时候第一个熟悉的地方。
当绞约找不到他的时候,绞约就知道他钻到了下面,不过以前绞约要拽他出来,六七日的时候,绞约只要将手伸到沙发底下摸它一下,它就很快的从沙发下面爬出来,让绞约摸它。
三月七日的晚上,三龙哥从沙发底下钻出来的时候,在里面发出了磕碰的声音,但他还是爬了出来,绞约看见它拖着一条后腿,一拐一拐地向他走来。
绞约当时胸口就有说不出的闷感,焦躁不安瞬间来到了顶峰,他打电话给自己的母亲,母亲说第二天开车来带猫去医院。
绞约只能作罢,他抱着三龙哥,三龙哥发出了温柔的鸣叫声。
它很少会叫,叫声像只奶猫,特别温柔。
绞约觉得自己似乎碰疼它了,于是他将三龙哥放在地上,三龙哥翻着肚皮,让绞约摸它。
晚上十一点,绞约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三龙哥又从沙发下爬了出来,这一回,它的四肢全都出现了不稳拐瘸走路打弯的现象。
绞约抚摸它的同时,焦躁不安到了极点。
他叫了车,包裹紧三龙哥,出了门到二十四小时的动物医院诊所。
去医院的路上,绞约怕得要死,回想起三龙哥的种种证况,内心不好的预感愈发滋长。
女生发了代表好运的四叶草。
检查结束。
它不过一岁,却得了传染性腹膜炎,几近晚期,三龙哥的身体情况符合传染性腹膜炎的种种情况,医生说最多缓解一个月左右,这是猫的癌症,无解。
3月8日,凌晨两点多的时候,绞约和医生签下了安乐针,绞约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生命真的可以脆弱到这个地步。
他蹲在厕所,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离别之际,每一分每一秒都没有那么漫长,绞约将三龙哥交给医生的时候,喃喃自语“不选择,不用选择”。
签了安乐针,绞约没了力气,他脑里的无数想法当中最多的就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看着三龙哥,三龙哥就像刚来的时候那样乖巧。
这是绞约自己的选择啊。
一个生命,就这样迎来了人为选择的终点,或许它还能坚持陪伴别人一段时间?但有时陪伴也是极其痛苦的,绞约忍受不了这样。
绞约是个自私的人,三龙哥离开后,他没有勇气去看它最后一眼,也没有勇气去亲手埋葬它。
安乐针不痛苦吗?
不,绞约知道所有死亡都是痛苦的,但他不想让三龙哥去忍受那虚无缥缈的一个月,看着它痛苦来折磨自己。
会有这样的结果,本就是绞约的错。
医生问绞约要不要将它的出行箱子拿走,绞约无神地摇了摇头。
离别真的可以很简单,一个人第一次的独居,适合一只猫,当这只猫要离开他的时候,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一样,转瞬即逝。
凌晨三点多,绞约浑浑噩噩的回到家,将四叶草还给了女生,
他五点睡的,看着德云色的直播录像,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绞约是自然醒的,梦里结尾有只猫,那只猫没有挠绞约,没有挠绞约,绞约抚摸着它的皮毛,就像以前一样。
绞约自然醒来的时候,是早上八点多,他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母亲说等会儿就到。
绞约去打了个狂犬疫苗,给三龙哥检查身子的时候,他被咬了一下挠了一下,猫的牙齿很锋利,绞约想起最初去猫舍带回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