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这次真是个大大的惊喜,匿名的检举信揭发了贝拉父亲私吞小镇部分税收的丑闻,秘密的来使暗访了小镇的财务官,面对铁证贝拉的父亲供认不讳,贝拉的小脸苍白的可怕,她除了低低抽泣无能无力。
贝拉一家被烙上了代表屈辱卑微的奴隶印记,而安妮的父亲却因为平时做生意将上级的官员打点的很好,意外的得到了丰厚的回赠,他被封为新晋的男爵,接任镇长一职。小镇居民对此相当满意,他们认为受到伯爵青睐的安妮理应获得这样的待遇。
同一天戏剧的上演这悲欢离合,都是金钱的游戏,一家人沦为最下等的奴隶,另一家人荣登贵族的行列,生活何尝不是一部涤荡起伏的大型舞剧,每个人都是带着面具的优秀演员。
这个魔法世界和前世相比半斤八两,好不到哪去,相反钱定然更欣赏能够光明正大站在邪恶阵营的人,伪善更加令人讨厌,创造这个世界的时空管理员一定是小白文看多了,她该不会单纯的以为只要不说出那些字眼,不对那些行为作出判定,黑暗就没有了,就可以假装太平?!却不知所谓的魔由心生。
钱定然忽然对自己未来的工作自信起来,他觉得不是那么难以搞定了。
出于对朋友的怜悯和为了体现自身的宽容,安妮劝说自己的父亲收留了贝拉一家,在这个世界有严格的地位划分,被归为奴隶可以说是永不翻身。安妮看着憔悴消瘦,战战兢兢伏在地上的贝拉,想不通原来怎么拿自己会和她相比。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脾气越来越大,对贝拉也越来越没有好脸色,折磨贝拉成为了无事的消遣,看着她的脸安妮就是一肚子气,贝拉偶尔露出的鄙夷神情仿佛在提醒自己那想要埋葬的过去,她指派给贝拉最粗最重的活计,美名其曰物尽其用,有付出才有回报,我能好心收留你就该感恩戴德了,你自该好好的干活。
贝拉的傲气再也不见了,她和那些出身地下的奴隶没有任何区别,只有在独自一人的午夜,她还会默默环抱着膝望着皎洁的月亮,回忆自己那些风光的过往。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小镇迁徙来了大量的蓝色蝴蝶,它们携着着迷人的芬芳扑闪着大大的翅翼,在洛萨小镇的天际络绎不绝的漫天飞舞,它们总喜欢在安妮的窗前打圈嬉戏,有时会调皮的停驻在安妮的肩头,为她增添一种别致的点缀。这么不怕人的蝴蝶无论是小镇的居民还是来避暑的贵族都闻所闻问,不禁啧啧称奇。
夏天很快就要过去,收获的秋天即将粉墨登场,伯爵也要告别这个小镇,在离别之际他又赠送了安妮一份大礼,把蔷薇古堡转到了她的名下,安妮当然没有拒绝伯爵的好意,也许在她目前的潜意识里得到这份厚礼是很正常的事情。
伯爵隐晦的暗示她要远离某些低贱的人,这样不合乎她的身份,安妮心领神会的微笑。回到家里,她专门找来了贝拉,已经不成|人形的贝拉差点让安妮认不出来。她捂着鼻子,残忍的说出不再收留贝拉的话语,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小镇,要是被镇长驱除就基本没有立足之地了。
贝拉大惊失色的磕头恳请安妮开恩,安妮用难听的语言辱骂贝拉不知好歹,或许贝拉声泪俱下的哭诉打动了安妮所剩无几的同情心,她高傲的说:“留下你也不是不行,这样吧,不如你做点让我高兴的事,你来求我啊,要言辞恳切哦~来吧,我好心的听着~这可是我大发慈悲哦,你不要浪费机会了~”
钱定然和他的管家谢尔德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没有休憩,直奔地下室的生命树,在他的期盼中,被蓝色蝴蝶包裹的巨大果实掉落在了地上,里面走出了一位妩媚慵懒的女人,她的打扮和安妮参加晚宴的服装如出一辙。
她低下头,逗弄着钱定然激动着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