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又一次来看她有没有醒来的时候,其实冉新早就已经醒了,不过是不想再糟到一阵毒打所以假装还在昏迷。
原来她现在是在美国,少清现在肯定急疯了,肯定到处在找她,如果那天她没有任性的一个人去后花园,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这一切都怪她,是她对不起少清,让他担心,让季思川这么小就没有妈妈的陪伴。
想起季思川,冉新就心痛就像榨汁机不断压榨着她的心。
一点点霓虹勉强支撑烂漫的黑色,靡丽却透出一丝无力,一盏绽明路灯拉出一条黑色的绸缎,好像把整个冉新包围,哪个深处,却还有一丝绽明,不让我沉眠,我苦苦挣扎,像油锅里蚂蚁,每一寸理智,每一寸肌肤,好像都被扯碎,揉成一团,生不如死!
那些因迷茫而凝结起来的心情,仿佛一首低宛的曲子,不停地吟唱落寂的忧伤。翩浮的惆怅,晃若细长的触角,肆无忌惮地钻入肌肤的毛孔,像藤蔓一样伸展,入心入肺地缠绕,让我窒息,让我疼痛,让我麻木。
此刻的冉新处于崩溃的边缘,只需要一个小小的火柴,就能把她内心的悔恨点燃起来,无限燃烧起来,最好把自己也燃烧了!
作为妻子她是失败的,作为一个母亲,她也是失败的,既然这么失败,为什么还在心里期望着会有人来救她!
这一切都是她活该,怨不得别人!所以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都必须得坚强的面对!
人生啊,是这样不可预测,没有永恒的痛苦,也没有永恒的幸福,生活象流水一般,有时是那么平展,有时又是那么曲折。
这一刻,冉新清楚的告诫着自己:从这一刻起起,生命的路程就变成了一种折磨,走一步,身后的道路就消失一步,没有退路.有的时候,分明知道再这样下去会更加痛苦,还是得告诉自己,走下去!
一定要坚强!她的爸爸妈妈,她的丈夫她的儿子都在期待她回归家庭,所以她一定不能就这样被击败!
想望着希望的光辉,又能构成一种足以壮自己的胆的意象,使自己继续想望着,不感到痛苦或者倦怠。
一个追求希望的人,尽管敏感着那希望很渺茫,然而,她的心里总洋溢着少许生气的欢喜,虽也虑着成功还在不可知之列,但至少不会有绝望和灰心那样境地的黯然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