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得事儿哈(什么事啊)?歹么(这么)严重的。”显贵惊愕道。
“完(我)想,忠南来蔫(你)歹里(这里),也是为了歹个事儿(这件事)吧?”朱熙忠说。“忠南,蔫港哈(你说说),是不是?”
“是,太爷爷。”忠南唯唯诺诺地说。
其实,忠迟一进门,显贵就明白了朱家老太爷亲自来,为了什么事。但是,为了给老人家面子,他故意装出不明白老太爷来的意思。
“显贵书记,蔫(你)准备乃们(怎么)处理?”朱熙忠问显贵。
“大家都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乡邻乡亲,处理么得哈(处理什么啊),完(我)根本就没有当回事儿。”显贵对朱熙忠说。
朱熙忠看了看显贵,赞许地说:“嗯。蔫(你)歹个(这个)孩子,有容量(有心胸),而回(今后)是搞大事的人。”
“忠迟哈(啊),蔫(你)听到了啵(吗)?”朱熙忠对忠迟说。
“听到了,听到了。朱嘎(朱家)老太爷,谢谢蔫(你)和书记。”忠迟连声说道。
显贵看了看朱熙忠,惊呼道:“老太爷,蔫(你)的胡子乃们(怎么)搞的?”
朱熙忠大笑道:“昨晚些格儿(昨晚),被完(我)家玄孙……”
没等朱熙忠说完,显贵书记和忠南队长一字一句地、齐声说:“宝——宝——给——烧——的!是与不是?”
朱熙忠笑道:“除了歹个(这个)小魔王,乃个敢哈(哪个敢啊)。哈……哈……哈……”
接着,朱熙忠讲起昨晚的事来:昨晚,宝宝溜到朱熙忠家。见我躺在床上,他就一个人玩起来,把灯吹熄了,再点燃;点燃了,又吹熄……他就这样反复地玩着。几包火柴,被他全部玩完了。
后来,没有火柴玩了,他就拿着灯,玩起我的胡子来。不料,手一晃动,竟然把煤油灯的灯罩给晃掉了。接着,他把煤油灯一偏,就把我胡子给点着了。
在当时,若不是忠迟两口子来找朱熙忠,后果可想而知。
“嘟嘟……”、“嘟嘟……”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显贵拿起话筒,开始接起电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