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望先生能出山助子扬一臂之力。”洛子扬弯身作揖,谦卑有礼。
叶长箐明白他在气她的不辞而别,她答应过他,帮他统一江山,以落长情的身份,拍着胸膛对他说过,千军万马都不惧,其余四国手到擒来。
“子扬,只是三年不见,你我何必如此生疏?”叶长箐虽然清楚洛子扬不过是故作姿态,但心中仍是苦涩莫名,万般味道止于心口难以言表。
“先生就是先生,子扬不敢冒犯。先生出山前,子扬有一事相问,还请先生解答。”洛子扬鞠躬,一副认真讨教的样子。
“王爷,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长候国和洛国现如今的关系,先生怎么看?”
长候国常年来犯,小打小闹却从不兵刃相见,其用意纵是平常百姓,亦能推知一二。叶长箐呆在长侯国近三年,虽然没有常待,却也知道那里的收成一直不好,百姓日子也不好过。说到底长侯国是想引起洛国的注意,等待投靠的时机。
长箐将刚萃取出的竹泪放进红盒,“势力之争,终究只是无辜百姓受苦。长情胸中并无大略,只知饮水必思其源。众生既是平等,大洛又是风调雨顺,国富民强,你若愿意接济,那些人又怎会扰我边境。”
“先生说的在理。不知明日你……”
叶长箐摇头。
“先生,何必如此……”
“王爷,你又何必如此?”
叶长箐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男子,心里知道他的客气实际上是在气她的不告而别,“王上早些回府,我早已习惯清净日子,若是坚持,就勿怪扫帚无情。”
许你装模作样,也该轮我故作冷漠,以此犒劳这三年的苦苦单思。叶长箐故作冷漠的甩了甩衣袖,竟然真的走到墙角拿扫把。
一袭白衣。洛子扬,你太适合这个住处,可是我要用什么理由让你守候我一生。千百次,我在痴想,如若我未曾盗取师父的竹泪,如若你只是那个黏人的小不点,如若世上没有蔷之这个女子,我便能幸福地活在只有我,亦或全是你的时光里。
可惜世上永远不会有如果。
长侯国事变已过三年,我亦被你追杀三年。若你知道眼前之人是叶长箐,还敢将你的大志相托吗?
宛然一笑。都说竹泪剧毒,又有谁知它救活了多少人,我一生万千冤苦,又要向谁诉说。你可以吗?
都三年了,你还不愿意忘记蔷之,长箐看着洛子扬腰间的配饰,无奈地笑了。
我若说是蔷之求我杀她,眼前之人会信吗?
叶长箐终究还是用扫帚将洛子扬送出了竹林,送人走后,便回床榻独自歇息,却迟迟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