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我要是她,只装作病了不跟着大伯母回来,在侯府装腔作势住上几天,待板上钉钉了,拿住那个侯府二少爷,可怜的哭上几句,到时候只消连人带聘礼一起抬回来,任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谁又能怎么样?反正名节已经坏完了,还在乎多一事少一事?只是别落到有心人手里就好,还不用撕破脸,日后还有娘家可依仗!有人问起只说病得厉害,是侯府的主张,她一个弱女子哪里做的了主?坏事都是别人安排的,她小心的讨好大伯母几天,此事就揭过去了。”
何家贤听完她这番话,已经佩服得恨不能拍案叫绝。女人耍起狠来,真是帅气得很。陈丽若是能有这种心计和手段,还能被黄珊珊上位?徐氏要是有这种脑筋和狠劲儿,十个春娇都不够看的!
服,大写的服。
何家贤简直叹为观止,觉得她的段位比方其瑞还要高出许多,正要请她帮自己破破局,如何让方玉烟放过自己时,吉祥来敲门,泡了好茶端过来。
方玉珠瞧了吉祥点点头,对何家贤道:“二嫂这个丫头很是不错。”
何家贤愈发佩服:“你还会看相?”
“看相不会。不过相由心生,这句话大抵是没错的。”方玉珠讲起北方的蛮夷:“那边的人,都长得凶神恶煞,胡子老长,动不动就骂人打人,很凶悍的。唯一的不同就是眼睛,好人的眼睛温和,坏人的眼睛凶恶,若是注意观察,能看得出来的。”方玉珠连说带比划:“觉得是个好人,就能大着胆子说几句话,甚至提一点过分的要求,若是坏人,不敢惹,离的远远的绕着走……”
吉祥羡慕道:“奴婢听说那边的女孩子都可以随意出门……”
“哎。”方玉珠明亮的眼神黯淡下去:“所以我也不愿意回燕州城,虽然繁华,可是看不见摸不着,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啊。”何家贤被她说中心事,也黯然道:“这里富丽堂皇山参海味,可是若是自己的事情自己都做不了主,又有什么意思呢。”她来了兴致,对方玉珠问:“你知不知道有一首诗?”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她一念完,方玉珠已经眼睛亮亮的激动的鼓起掌来:“难怪人家说二嫂饱读诗书,果然名不虚传……”她低声沉吟:“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又道:“你瞧,生命,爱情,自由,唯独银子是不值得一提的。”
“可是银子却是立身之本。”何家贤道:“我想要自由,但是首先得有银子。”
方玉珠却不能理解她这会儿的心情,高兴道:“我只要自由就可以了。”银子对她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虽然方二老爷俸禄并不多,可是吃喝足够,而且方老爷时不时会给她们寄银子,北方民风淳朴,大部分都自给自足,用银子的地方不多。
回到燕州城,住在方府,管吃管住还有月例银子,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也不用像何家贤那样需要去应酬一些晚辈,动不动就是金锞子银锞子的打赏出去,倒是攒下一些钱来,听何家贤这样怅然,便问道:“可是缺银子花?我那里有。”
“缺是不缺,可没有进项,开销又大,总得未雨绸缪吧。”何家贤惆怅郁闷。
方玉珠瞧见何家贤很是发愁,笑着道:“这有何难,二哥哥不是有铺子?难道他那么小气?”
何家贤哪里好意思跟她说她跟方其瑞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因此现在都是AA,根本没有找他要银子的想法,笑呵呵的道:“不说这个,你看看我这篇文章作的如何?”
方玉珠看了一遍,指点了几处提了她的意见,何家贤与她讨论呢,方玉静来了。
一进来就哭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