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院子伺候的……只她有自己的私心,想着常来汀兰院走走,若是碰到二爷被看上,那可就是天大的造化。
夫人那边自然不必说,肯定是巴不得的。这些年夫人对二爷的“良苦用心”,大家不明着说,稍微长点眼睛的却都能看得出来。
因此还特意找了个借口将人带过来给何家贤,谁知道何家贤只是上下打量了几眼,便笑着打赏了一个银锞子:“很会说话,如今二爷身边只有雪梨一个人伺候,我想着终归怕是不周到……还是想物色个丫头跟着,只是不知道谁合适。”
何家贤叹口长气,与胡妈妈推心置腹:“妈妈你也知道我,做事情不经过大脑,上次纯粹是吃干醋,腆着脸把人要过来了。可如今你瞧见梦梨,胆子小不经事,哭哭啼啼的成天惹二爷烦,我这心里时常内疚的很。夫人那里顾忌我,想必是不会主动给人的。我屋里没什么好的人……”
她自顾自哀叹:“我身边除了那些不中用的,倒还就是妈妈你能干,我有心,却无奈……”她依依不舍瞧了红绡几眼:“是我考虑不周,只想着妈妈本来在我这里伺候,要是姑娘来,就更亲近一层……”
“倒是个看着就让人喜欢的,只是到底是伺候夫人的,怕是夫人不允……难啊。”说完又打量红绡几眼:“可惜了……”
胡妈妈在一旁听见梦寐以求的事情几乎是砸在脑袋上,无暇细想,忙道:“夫人定然允的,夫人本就希望多几个丫鬟伺候二爷……”
何家贤故作深沉的摇摇头:“我瞧着不大像,若真如此,怎么我向夫人开口要纹桃她们,一下子就给了?”
胡妈妈急吼吼的道:“那是纹桃她们不中用了呗……”说到这里才意识到什么,忙闭嘴不言,将剩下的话系数吞进肚子里。
何家贤捻着指尖的丝线,见胡妈妈不说话,叹口长气:“夫人言出必行,不可能出尔反尔的,就算我有心……哎,……还是算了。”让吉祥送二人出去,只落得二人面面相觑,又郁闷又兴奋。
待到晚间方其瑞回来了,她才主动迎上去替方其瑞换装,又亲手拧了帕子给他洗脸,方其瑞也乐得她伺候,浑身舒坦的往矮榻上一歪:“说罢。”
何家贤这才期期艾艾的将今日试探胡妈妈的事情说了,末了才总结道:“我瞧爹他是个爱才的,既然夫人对你的招数是人尽皆知,他为什么不阻止好让你潜心读书以求高中?”知道了陈氏的险恶用心,何家贤也不愿意再称她为“母亲”。
连胡妈妈都知道往方其瑞房里塞人,夫人是乐见其成的,这说明方府上下心知肚明,只是没人点破,方老爷掌管偌大的生意,八面玲珑,怎么会这点简单的套路都看不出来?
“因为我不愿意啊。”方其瑞懒洋洋的开口,心情似乎很好:“她们几个在我十几岁就来伺候了,都处出感情来了,怎么可能说拿走就拿走?”他笑呵呵的拍拍身边的空位子,示意何家贤坐过来:“因此这几个丫头是她愿意放,我愿意要,谁不同意,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方老爷提了几次,就被方其瑞以“调走她们就不考试”为由挡了回去。
何家贤听他描述的啼笑皆非,忍不住就笑出声来:“这么说,我能成功把人要走,不是夫人给我的面子,而是你给我的面子喽?”
方其瑞瞧着她绞尽脑汁,不由得觉得好笑,点点她的额头:“别想了,这中间的因果,三言两语说不通的,你性子太浅,人情世故太嫩,知道多了不是好事,过好你的小日子罢。”
何家贤见他什么都不愿意讲,捂着头觉得头疼:“我不弄懂这些,是过不好我的小日子的。”
方其瑞发觉不知道何时,他居然习惯这种小亲昵,顺手就按揉她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