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的混合体,不觉得捂了下鼻子。
兔子姑妈?
女人回过头手里削了半截的苹果,点头微笑,那两颗长长的洁白板牙格外显眼,不过并不是抵触到下嘴唇似的龅牙,如果能用可爱这个字眼的话那么再适合不过了,虽然她明显的鱼眼纹已经暴露出了她的年纪,那牙齿,还有她的发型——深黄色大波浪,都像极了自己的姑妈,刚刚在门口怎么没有注意到呢!
天雨不禁要脱口而出了,“兔子姑妈!”
“你住这张床吗?”
点头,左手还是托起长长的衣袖放在门把手上。
“啊?”一个像是一只老猫的叫声,声音听似无力,却在极力引起别人的注意。
那老头儿的脸似乎没有了骨头,整个皮肤皱缩着,上下两颚早已没有了牙齿,额角的老年斑像是发霉了面包上的斑点,黑黑的一块块。他伸着长长的脑袋,见天雨进来,便立马微微张开双唇,冲向未削好的苹果上。
不是没有牙齿吗?
“爸,不要急啊,你是啃不动的!”
“啊!”似乎要伸出舌头上去舔了,而他的眼睛,像是从灌木丛中露出的蛇吐信,一直都在盯着夏天雨的一举一动。
感到背后一阵发麻,想侧卧下来装睡,但满屋子消毒水气息让人很不舒服,更何况榨汁机震动以及老头儿的呻吟声一直在耳畔环绕,就这样,这个老头儿在一个外人面前向自己的女儿撒娇到自我催眠,此时,大概是天雨最想妈妈的时候,赶紧过来拯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