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直说了便是。无邪此时说话有了些底气。
我问你,昨晚你是不是把我的玉枕放到了我的背后?
嗯,是我放的。我怕你夜里吐酒,秽物堵住了喉咙,就把玉枕放在了你的身后;怎么了师姐?是不是把你挌得疼了?
天虹昨个前半夜确被这玉枕害苦了,如今还在腰酸背痛;本以为是自己在煮玉斋说无邪扯了自己的裙子,让他难堪了;他才用这种手段折磨自己。
今早前来就想找臭小子兴师问罪,若是真如自己所想,一定把他打成猪头。
可现在可好,是自己误会了师弟的一番好意;这该如何收场。
没,不疼......
那就好......对了师姐,昨夜我担心你落枕,就把自己的长衫折了几折,枕在了你的头下。如今也该洗了,师姐可不可以取来给我?
天虹一听,脸颊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自己手里正拿着无邪的长衫。
本来一夜被这长衫的汗味熏得难捱,也想把这长衫摔在无邪的脸上;可如今又错怪了无邪师弟,怎能不感到难堪?幸亏是背对着无邪,不然早就被他发现了端倪。
天虹暗暗地把手里的长衫藏在了胸前。
好,师弟,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取来给你。天虹说完头也不回的奔出了通幽庐;正是来如夏火,去如春风。
天虹师姐刚刚还气势汹汹,不依不挠的;如今怎么突然变了个人;这个师姐行事真是古怪。无邪想不明白女人的心思,多想也无用。
时候也不早了,估计师兄师姐们为了四坛论剑,早就加紧练功了;自己要是再偷懒,岂不是更加敌不过?
授禄的事情倒不打紧,如果再像上次一样几招就败下阵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师父的脸面必然挂不住;背地里免不了又受师父一顿责骂。
无邪想到师父责骂的景象,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急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穿了衣服,胡乱梳洗了一番,就持剑出了通幽庐。
通幽庐外,是一片茂密的青竹林;隐约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在林中腾挪穿梭。
竹林之中断断续续传出长剑的铮鸣,又频频从竹林的间隙射出刺眼的寒光。
突然,那个白影闷哼一声,长剑横扫一圈;之后又像是一支离弦的箭,一飞冲天;白衣人长剑背身,竟然立在了竹梢之上。
竹林内霎时涌出一股逼人的气浪。
这股气浪所过之处,一簇簇竹子弯下了高傲的腰身,俯首称臣。
纷纷落下的片片竹叶,被这股气浪裹挟着冲向四周,频频射入竹节之中;林中不时传来竹子爆裂的声音。
师兄,好功夫。
能把冲虚剑法的荡浪式和冲霄式连接得如此顺畅,非无鳌师兄莫属,无邪忍不住拍手叫好。
他正拍手叫好,突然肩膀被人拿住,一把长剑贴在了自己胸前。
呯的一声,一个东西击中了剑身,胸口也随即震了震;再细看那个东西,竟只是一片竹叶。
原来这片带着劲风的竹叶本应射入其中一棵竹子。
只因那棵竹子恰好被气浪摧弯,才一路无阻,逃出了竹林,径直地射向无邪的心口。
他只顾看着无鳌师兄拍手叫好,并没有察觉危险临近;幸好被胸前这把长剑挡了去,否则极有可能被它伤了性命。
无邪惊魂初定,再看身边持剑之人;虽然被一层白纱蒙住了眼睛,可观其面部轮廓,一眼就能看出是自己的无鳌师兄。
想他刚刚还在竹梢之上,瞬间就到了自己身边,这身法简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