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塞到他的嘴里。
“我跳下来,把凤叶草给你。”
说罢,她就这样在他怀里昏了过去。
再后来,有个妇人救了他们两人,她说让他们叫她昙娘。
似乎还在想着什么,忽地听见身边那个女孩子惊唤了声。
“有东西!”
那是六枚相印。
文逸怔住了,又笑。
“长宁这家伙也太暴殄天物了,要知道这些东西代表的可是整个天下。”
楚长安静静地走过去,把那袭墨衫盖了上去,一点一点掩埋。
“都过去了。”他说道。
文逸很听话地点头,然后抱住楚长安的手臂:“楚长安!”
“嗯。”
“我要你娶我!”
楚长安怔了怔,伸手揉了揉文逸的脑袋:“大夫说了,我体内余毒清了,虽然目前看起来没有大碍,但能活多久,还是未知数。”
文逸撇了撇嘴。
“老娘可是死过一次的人,现在的每一天都是捡来的。”她小心翼翼地暼了楚长安一眼,忽地嘴一撇,抱着楚长安的胳膊就嚎啕大哭,“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
楚长安怔了怔。
于是文逸感觉到他很小心地揉着她的脑袋,话音很轻很温柔:“我娶。”
文逸仰起脸,脸上没有半点泪痕,露出白亮的牙齿,笑得开心。
她又低头绞了绞衣服:“不过,我得先去找长宁,要一份休书……事先得说,我这是二嫁,你可不准嫌弃我……”
……
……
离开圣谷,萧嵘小心地望着荆长宁。
就见她忽地开始笑,笑得像个傻瓜。
然后萧嵘也笑了,于是就变成了两个傻瓜。
两个傻瓜互相看着,眨了眨眼。
“好开心!”荆长宁道。
“你得嫁给我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啪”
一个雪球在雪地里炸开。
“你个没良心的!”
“良心是什么,好吃吗?”
“……”
雪球来回飞着,萧嵘看着荆长宁面上露出的笑。
好久,没有见她这样笑了。
雪地里,两个裹着厚厚棉衣的傻瓜脑袋靠着脑袋躺着。
“这一次,你得嫁给我了。”
“我又跑不掉。”
……
……
夜凉如水。
一个人影裹在黑衣里,平静走进羽王宫。
“阁下是谁?”羽溪生看向那人,问道。
那人沉默片刻,将黑色的披风取了下来,其下,是一张有些狰狞的脸,是烧伤。
羽溪生仔细端详了片刻,忽地一惊。
“易……”
“过往之事,无需再谈。”那人道。“今日前来,是想和羽王殿下做一场交易。”
羽溪生按捺住心头的震惊,回道:“你说。”
“我想让你在以后的日子里,帮我保护一个人。”
羽溪生微微沉默,开口道:“荆长宁。”
那人点了点头:“她已从天下事中抽身,但是非恩怨,有时难免牵扯。林国很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总会有些仇家。”
羽溪生眉微抬了抬:“其实这些事就算你不提,我也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