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卫国的事情,今后就不劳魏候出手了。”
这话一出口,整个朝堂上顿时就是一阵寂静。
在接着,魏惠王一手猛拍身前的几案,另外一只手直指着靳尚,当即就是一声暴喝,“放肆,卫国乃本王麾下臣国,你们楚国可不要欺人太甚。”
那扭曲的面容下,是说不出的愤怒。
整个朝堂之上,难免的又是一阵肃静。没人说话,或许是不知道说什么,但也许是不敢说。
但这寂静仅仅片刻,不多时,靳尚面带笑意的拍了拍手。
随着殿中响起啪啪两声脆响。两个随从抬着一只大箱子从外面缓缓的走了进来。
看着两个八尺汉子那吃力的模样,这一箱子的东西绝对是不轻。
“呵呵,”靳尚一挥手,示意那两个随从将箱子打开,再然后笑对着魏惠王道:“我王亦知道魏候近年对卫公的呵护操碎了心。这不,特意让外臣带了点东西前来。除此之外,还有一份楚、魏修好的盟书。”
说着,靳尚已将盟书呈上。但此时靳尚的言行举止,依然透露着上层大国的那种傲气。
就好像,这份盟约魏惠王一定会签。卫国的附属权,他也一样会给似的。
可是就在内臣刚刚将盟书呈递魏惠王的时候。他甚至看都不看一眼,当即把那份盟书给扔在靳尚的脚下。
“真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魏惠王颤动着身子,口中的语气已经在不自觉间变的凌厉起来,“你楚国君臣,莫要欺人太甚——”
“魏候如此大怒,可是因为这些金子少了?若是魏候真的缺少金子,外臣家中倒是有一些,可以拿来送给魏候。”靳尚依旧是不紧不慢,冷嘲热讽着。
“来人,把这箱子还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一并轰出去——”
这一刻魏惠王彻底的怒了。为君王,他可以为了魏国考虑不去与楚国再动干戈。
可是,一个人,哪怕再优秀的人也是有怒火的。这一刻,靳尚已经触动了魏惠王内心的底线。若是在十年前,只怕直接杀了这靳尚都不是没有可能。
听到声音的四个兵卒极速奔入殿中,抬起箱子,架着靳尚大步朝着殿外走去。
但从靳尚看到魏惠王动怒的一刻起,靳尚整个人就已经开始疯狂的大笑。那是一种轻蔑无比的声音。
“退朝……”满是怒火的魏惠王,怒喝一声,拂袖而去。
……
午后的宫廷后花园里。
魏惠王,吴铭,陈珍三人又一次聚集在了一起。
“这个靳尚,还有楚王。当真是欺人太甚——”魏惠王依旧是一脸的愤恨。
那话音刚落,陈珍便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一副谨慎的样子:“这楚国的确做的太过了。但君上切莫动怒,急坏了身子。”
“寡人就是气不过他靳尚的那副嘴脸。若是此人说话委婉一点,寡人也许就真的签了那个什么盟约。可是你们看看他朝堂的样子——”
“楚人一向是蛮横无理。与那山野秦人都是教化不全之人。又岂能与我魏国相比。君上当以身体为重。”
几番对话下来,魏惠王的怒火也真就下去了不少。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魏惠王,捋着自己那一撮花白胡须,长处一口气道:“爱卿说的是。事已至此,两位爱卿不妨说说接下来又当如何。吴爱卿,近几日朝堂之上,你都不曾言语。怎么想的,说说看吧。”
“臣一届将官。带兵打仗自以为尚可,朝堂之事,尤为列国之事,臣不敢妄言。”
……
轻轻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