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一声:“诺——”
用餐之后,柳云与张猛便离开安排各自的事情去了。
在出了主城府之后,张猛皱了皱眉头,淡淡问道:“大将军不会是受到了什么激怒吧?如此行事,秦人若是趁此出兵,只怕不仅仅是失去河西那么简单——”
那声音充斥着担忧之色。毕竟吴铭连铠甲都没有换。张猛与柳云至今也不知道婚礼之上发生的事情。
不过,对此柳云只是微微一笑,随口说道:“这些天的事情,本身就有些怪。秦军在我南下之前北上,遇我大军之后却又匆匆返回,河西秦军同样在攻城,若是这支秦军绕过河东至临晋关,我们将是两年受敌,河西将会好比一个牢笼,我大军都会被围困在其中。”
看起来,她的神情比张猛放松的多。只是这一句话说出来,张猛却是不答话了,只是走在一旁思索。
两个时辰之后。
大军开始在宜阳城外集结。顶着酷热的日头,不足五万的大军整齐列阵。兵卒们一个个却是神采奕奕,充满了战意。
酷暑与寒冷对与他们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烈日下的训练,早已经让他们习惯了这一切。
“禀将军,时辰已到——”一个兵卒疾奔至吴铭的面前拱手禀报。
话落那兵卒退至一旁。吴铭一扬手,朗声说道:“启程——”
军旗在烈日与微风下摇曳。先头的大军已经开始了前行。
吴铭与张猛、柳云依旧是在中军,五万大军的行进,中军开始行动的时候都已经是片刻之后了。
但就在吴铭刚刚催动坐下战马前行之后,两个兵卒便压着一人从前军快速奔了过来。
“禀将军,此人单骑拦路,说一定要见到将军不可。”到了吴铭面前,一个兵卒拱手说道。
此刻,吴铭呵停了战马。定眼朝着那人看去,第一眼给人的感觉,这老头身份不俗,该是韩国朝臣,毕竟这个年代对衣饰有些特别的严格要求,平民跟本不能穿这种衣饰。
一番打量之后,吴铭冲着那兵卒挥了挥手,示意松开来人,然后才问道:“敢问先生是何人?又因何事,执意要见到本将?你可知阻拦我大军当是死罪!”
听了吴铭的话,那老者却是不慌不忙,深深的揖礼道:“韩相申不害,见过吴将军——”
韩相!听了这话,吴铭的内心顿时一阵冷笑,这是来干嘛的?说情的吗?虽然吴铭不会杀了他,可却是不想听他说什么。
脸上不自然的带起了冷笑,吴铭也微微拱手当做行礼,“原来是申相国亲临,难怪有魄力阻拦我大军!两国交战,大人不侍奉好韩王,来此地作甚?”
吴铭一番明知故问,脸上带冷笑不说,话语还带着不懈。
可是不想,申不害在吴铭话落的时候竟然直接跪倒在地,二话不说只将头重重磕在低上,“老朽愚钝,信了秦国商鞅之言,故而出兵攻下忻城,将守将交由商鞅带回邀功!并允诺秦人助我攻下忻城,韩国将让道给秦军,方便秦国北上河东,两面夹击河西魏军!不想商鞅经做出此等损害我韩国之事!吴将军所怒,实非韩王所行,皆为老朽一人之罪,还望吴将军莫要为难韩地百姓。”
此话一出,吴铭的脑海中顿时一震。商鞅,又是商鞅!到头来,自己与韩国都被这个商鞅给耍了。
不过思索片刻之后,吴铭压下心中的怒火,对着申不害恶狠狠的说道:“即便如此,韩国也是自找的,让秦军借道渡河,好从河东方向偷袭临晋关东门!作为筹码,秦人帮助韩国收腹忻城!秦韩两国当真是好交易呢?怎么说都是在坑害我魏国?最后玩的过了而已——”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