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心里一沉,眼角偷瞄了一下张玉泽,说道:“不知徐将军所谓何事?”徐荣微微一笑,说道:“哈哈,不就是一同来欣赏王校尉收得的这柄宝剑,还能有什么事?你们两也过来,”徐荣向场内的两人招了招手,“咱们一同来鉴赏一番。”
王卓和张玉泽都暗松一口气,哪儿还有什么心思鉴赏宝剑,可是在现在的情况下,也只能拿出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
程涛接过这柄宝剑,细细观赏了一番,说道,“果然是一把好剑,王校尉还是慧眼识珠。”徐荣将剑拿在了手里,慢慢地拔出鞘,舞了几个剑花,只见寒芒四射,又听噌地一声,竟然将桌子一角削去。
“王校尉对不住,真是一柄好剑,这一失手,损坏了你的桌子。”“徐将军不必客气,这宝剑您要是看着顺手,那明日我差下人送到你府上去就是了。”“不必不必,徐某不会做夺人所爱之事,”徐荣摆摆手说道,将宝剑回鞘。
“不过,王校尉,你也不会夺人所爱吧?”
徐荣这一问,不仅让王卓和张玉泽一头雾水,就连程涛的脸上,一瞬间也露出了不知所谓的表情。
“咳……这又从何说起,徐将军心爱之物,下官怎么会敢去争夺。”王卓不知道徐荣想干什么,嘴上也是忍让一番。
“有王校尉这句话,徐某也就放心了,时辰也不早了,”说完徐荣起身来,“徐某也就不多打扰了,告辞。”竟然就这样要转身离去,王卓和张宇泽一时不知怎么办,只能起身相送。
走到门前,徐荣转过身来,对身后二人说道:“留步罢,这位侠士,”徐荣看着张玉泽说道,“的确是个可用之才,我也很是欣赏。”说完就带着程涛,上了门口等候的软轿中。
徐荣走后,王卓与张玉泽也是面面相觑,“这徐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王卓不解地说道。
张玉泽也是摇摇头,说道“这徐荣和将军在朝中也争斗了许多年了,不是我们能够揣摩明白的。”
二人没有什么头绪,也只能将这件事放到了一边。
秋去冬来,三个月转瞬即逝。张正阳觉得自己要被闷死了,因为这三个月中,有两个半月他不能下床,待到能下床了,也因为天寒地冻,只能在房子里。
李先生一个月才能来一次,观察一番,嘱咐一些事情给欧阳秀,然后就飘然离去。不过正阳有次问他爹爹,有这样的朋友,为何一来到长安不直接来这个朋友家呢,他爹告诉他,这是年少时的朋友,已经失去联系很多年了,那日在街上才刚认出来,就让这个朋友救回他家了。正阳还问过邱郎中一家,可是他爹告诉他,他们被捉去询问,一直没有放出来,不过抓人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想必也没有什么危险,张正阳的心也只能稍微放下一丢丢。
不过在这沉闷的日子里,幸好有华兰姐姐时常来看他,给他讲这个院子里的趣事,张正阳虽然没有出门,也将这校尉府的每一寸角落印在心里。知道了这个校尉府的主人叫做王卓,有正房夫人,也有小妾,正房夫人有个十八九岁的儿子,叫做王卓越,不过这王校尉对儿子的教育很严格,每日要练武,还要念书。
一日,张正阳正坐在凳子上,百无聊赖地玩着茶杯。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华兰跳了进来。张正阳凑了过去,说道“你终于来啦,可把我闷坏了。”“我可每日要干很多活的,你快些好起来,也要帮忙干活。”“那是一定的,我可以一次提一桶水呢。”张正阳炫耀道。
“唉,天天在这房子里真没有意思,今天带我出门去瞧瞧吧。”张正阳怂恿着华兰。“那可不行,老爷吩咐过的,没有李先生的许可,你是不能离开这房间的。”“我的好姐姐啊,那李先生一个月才来一次,你这让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