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沉默,赵南星则仗着自己老资格,闭口不言。
朱由校看了一圈群臣,突然感到主动权似乎正掌握在自己手中,于是说道:“既然熊廷弼主事过辽东,我看就作为杨爱卿的副手,代朕去辽东走一趟,顺便看看这个巨鸟,以及铁甲怪兽,回来讲给朕听听。”
刘一燝见皇帝发话了,这时候正是把自己摘出来的时候,于是连忙说道:“皇上所言极是。”
刚才还反对的几个人一时有些茫然,没想到皇帝这么快就表态了。
既然皇帝都表态了,再争论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众人只好附议。
此时一个小太监带了朱由校的口谕,前去殿外劝说那些抗议人士。
“不行,我不同意,我要继续跪在这里,请皇上收回任命。”姚宗文是熊廷弼的铁杆反对派,今日听到皇上要让熊廷弼复出,便拉了一帮东林党徒跪在殿外请求皇上收回任命。
小太监传完话后,就回到了大殿。朱由校看到殿外跪着的人还没有散去,心里又是烦恼,又是不耐烦。
魏忠贤对朱由校使了个颜色,悄悄说:“让我出去看看吧,保证解决。”
魏忠贤出了大殿,看着地上跪着的几个人,心里一声冷哼,却是一句话都不说。稍等了一会,见无人散去,便从衣袖中掏出一张薄纸,念道:“姚宗文,泰昌年九月,向辽东广宁高价兜售粮食两千石,赚取差价三百两银子;郝土膏,年初将辽东沈阳军饷三千两,购置江南大户棉花,赚取差价八百两银子,甄淑,。。。”
魏忠贤不紧不慢的继续念着,但地上的人却稀稀拉拉越来越少,不一会儿,全部走光。见到地上一个人影都没,魏忠贤这才收起薄纸,重新放入袖中,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进了大殿,群臣见魏忠贤出去了一圈,殿外跪着的人却一个不见,纷纷觉得奇怪。群臣碍于身份,也没有询问,只好在殿内小声议论。
一帮人讨论了许久,最终在朱由校,首辅刘一燝的坚持下,以杨涟和熊廷弼为主组成的朝廷慰问团,前去沈阳劳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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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当日下午,沈嘉一行人回到沈阳,立即就由贵叔将吴掌柜遗体送到义庄,准备择日安葬,沈嘉和吴诗涵则先行回府。到家后,沈嘉拖着受伤的胳膊到了后堂,却不想恰好被温晴看到。
“你这坏小子,又跑哪里英雄救美去了,怎么还挂彩了?”温晴也是部队出身,小伤病常有的事,见到沈嘉胳膊还能挥动,就知道问题不大,因此干脆又玩笑起来。
吴诗涵则是红着眼睛,又将今日之事重新说了一遍。温晴没想到竟然如此惊险,赶紧扒开沈嘉伤口上的布带,准备重新清洗伤口。温晴解开布带,才发现伤口处血肉模糊,异常恐怖。她连忙吩咐丫鬟弄了些盐水,又找来急救箱,将伤口仔细清洗一遍,又给沈嘉敷上止血药包扎,然后让沈嘉吃了一些消炎药。
虽然胳膊很疼,可是看着两位女子一个服侍自己吃药,另外一个眼睛红的像兔子眼睛,沈嘉还是忍不住乐开了花。
温晴看到沈嘉笑的躲躲闪闪,立刻知道沈嘉又在想什么坏心思了。于是一巴掌轻拍在沈嘉刚包扎好的伤口上,疼的沈嘉哇哇大叫。
不多久,陈策和贺世贤也赶了过来。人还没进入后堂,就听到大嗓门传了进来。
“沈世侄果然不错,没给我贺世贤丢人,一个对三,竟然全身而退,改日得庆祝庆祝。”
“贺总兵,还想庆贺,你不想想都啥时候了。”说话的是陈策,此时他正一肚子是火。
此时沈嘉正坐在后堂院子中的躺椅上,晒着午后的阳光。
陈策看着沈嘉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