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老爷子和他妻子都是六、七十岁的人了,让他们老两口照顾你,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若是你搬出去住,你一个姑娘家,年纪不大,长得又漂亮,不管是你家,还是黄家都不放心。你爸和你妈因为工作的缘故分不开身,就算再担心也过不来。我则不同。家里你干爸过世了,我又从毛纺厂办了病退的手续,你大哥在部队,你三哥跑去了美国,都不用我操心。反正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在哪呆着不都一样,干脆过来照看你。这样的话,很多事不就都解决了。”
听了干妈的来意,甄翘翘的眼眶不由自主的湿润了起来。虽然罗素绢说得好像她就是换了一个地方住似的,但是哪有那么简单,她就算病退在家,周边都是熟悉的邻居,不管是找人说话,还是串门,都有地可去,有自己的交际圈子。但是到了京城,除了甄翘翘,她谁都不认识,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哪是那么容易的。
很多在其他城市安了家的子女,再把父母从家乡接过来一起生活之后。虽然父母的物质生活很丰富,但是每天白天,在他们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老人们除了在家里看电视就是看电视,再就顶多到菜市场或者超市转一转,基本上没有交际圈子。因此,很多老人远离家乡,在和儿女们一起生活之后,精神上很苦闷。这种情况,尤其在出身农村的父母最为明显。零零年的时候,本山大叔和宋聃聃合作的小品《钟点工》,就非常深刻的反应了这一问题。
虽然黄家能帮到甄翘翘很多,但是正如罗素娟所说,她住在黄家,短时间内住几天倒没问题,但是距离她高考,还有一年多呢,如果一直这么在黄家住下去,确实不方便。只是碍于她的年龄和身份,她一个人单独搬出去住,不仅仅是家里不放心,黄宗骆他们夫妻也不会答应。如果罗素娟能过来,这个问题自然而然的就迎刃而解了。
“妈,你来照顾我,那我小哥怎么办?”甄翘翘觉得自己不能自私的只想到自己,可是她也不能伤了干妈爱自己的一片心,因此把彭毅凡推出来做理由。
罗素娟瞥了一眼身边的小儿子,说:“什么怎么办?他都二十好几了,那么大一个人了,难道还不会照顾自己?随他去,你不用管他。”
明明苗毅凡才是亲生的,可是和他比起来,自己这个干女儿倒像是亲生的,他反倒像是抱养的一般。在甄翘翘的记忆中,干妈家的三个儿子是粗放粗养着长大的。每人发一把门钥匙,早晨如同放羊一般,打发出去之后,就万事不管,只要晚上记得回家睡觉就行。
干爸是一名汽车兵,天南海北的跑,十天半个月不着家属于正常情况。干妈虽然说是中学毕业,但是她读初中的那几年,正是国家那段特殊时期运动最火热的时候,所以中学那段求学光阴基本上算是浪费了。因此,夫妻俩在认了甄翘翘为干女儿之后,就把三个儿子的学习托付给了都是文化人的甄父甄母。看到儿子在甄父甄母的教导下,不复以前皮猴的模样,宛如脱胎换骨一般,在学习上更是有了很大的进步,苗父苗母对三个儿子更是大撒手了。
因为干妈对亲生儿子和对她的差别对待态度,甄翘翘哭笑不得,“妈,当初大哥去了军队,三哥跟在我二哥身后,和四哥一起考去了魔都。现在更是去了美国念书。当时你在我家抱怨,说养儿子没用,不等翅膀硬了就不着家。小哥因为这个,报的是家附近的兰大。不看别的,就冲小哥这份孝心,妈你也不能不管他呀。小哥今年就毕业了,回头他参加工作了,你总不能让他放假的时候,有家却不能归吧?京城和新疆太远了,就周末休息的那点时间,连单程的时间都不够,更不要说打个来回了。”
埋头吃饭的苗毅凡听到话题落到他的身上,抬头对甄翘翘笑了一下,说:“翘翘,你不用替我操心。我考上了人大的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