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惊涛、如潮汐之时,忽然心中一动,他的戟法名叫惊潮,乃是其师鲁仲贤之先祖观潮水有悟而得,徐敞武功重外而不重内,今天听到龙云凤的阴阳之说,忽有所悟。原来自己只是追求速度,让戟法呈现潮水之态,从未想到内外结合,形成阴阳循环。潮水之起落本就是契合阴阳,武功分内外,犹如天分昼夜,潮汐和武功正是相应的。
相同了其中关节,徐敞的速度立刻下降,气息渐渐均匀,以习练之法发招,先不求制敌,只求自保,十余合后,徐敞便觉得刚才的疲劳感渐渐减轻了,内力也有江水之感,似是绵延不绝,虽不强横,但却更为顺畅。
对手的司马德修则感觉越来越不好,龙云凤说出了他功夫中最大的破绽,他的阴阳是自己强辩出的,并非武当剑法之精髓,他只得其形而未得其意。本来一般的人物是看不出他的这个破绽,但是强如龙云凤这样的大高手如何看不出来?在她那个级别的高手,拼的都是意境,远非司马德修可比。
不过几句话,场上形势立转,司马德修被说出了破绽,心中慌乱,徐敞则心有所悟,功夫越加得心应手。二人斗过三十回合,司马德修左手剑正碰到徐敞的戟上,剑轻戟沉,两者一碰,司马德修握不住宝剑,单手剑飞出数尺远近。
司马德修吓了一跳,微一愣神的功夫,徐敞双戟连环劈出,司马德修匆忙抵挡,右手剑被徐敞的画戟小枝挂住,猛的一拽,也飞了出去。司马德修情知不低,保命要紧,飞身跳出圈外,大喊道:“不必再斗,我认输!”
刘道通和马道源都有些吃惊,龙云凤不过几句话就打败了一个司马德修,一会儿再指点几句花冲马道源会不会死在花冲手里?
刘道通和马道源对视一眼,把目光对准了赵麟,似是等他的命令,是不是要听花冲的建议,退出城外。
赵麟也看出今天的确难以讨到好处了,单挑白给,群殴恐怕第一个死的就是自己,就在他纠结的时候,谢宽带了几十人杀了回来,朝钟雄道:“大寨主,王府上下残敌都已肃清,似乎没有大戟士,只有几百普通的府兵,根本不是对手,各路兄弟正在聚集,死伤应该不大。”
赵麟绝望了,他手下除了身边的这些王官,确实只有几百兵而已。那三千大戟士是襄阳王的卫队,襄阳王离开时命令大戟士的统领项鸿带兵往关中与他汇合。襄阳的人马赵麟又交给了雷英,屯兵城外。
眼下自己根本没有一战之力,赵麟紧张的看着花冲,现在只要花冲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他的生死!
“小王爷,你已经输了,你是退出城去,还是投降呢?”
赵麟仗着胆子颤声道:“不过是杀败了几百府兵而已,襄阳城还是五千守军,上至总兵,下至守备、团练,都是我们的人,就算杀了我,你们也出不去襄阳城!”
龙云凤又咯咯的笑了起来,花冲等人个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大姐笑的实在渗人,而且她一笑肯定没好事……
“我说这个什么少王爷,我得给你说个事,我来襄阳的时候原本就以为他们跟你是一路的,所以我先去的襄阳城防营,抓了那个什么总兵,让他聚将议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现在襄阳城最大的武官大概就是你眼前这些人了。”
赵麟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一切都完了,为什么王府会有密道?雷英真的知道密道的事却没有告诉我?难道他真的是皇城使?这不可能!蓝骁是叛徒!钟雄是叛徒!沈仲元是叛徒!雷英是叛徒!怎么可能都是叛徒!!!
花冲看着快要疯掉的赵麟,微笑道:“少王爷,如果我是你,就带着你身后这些残兵败将滚出襄阳城,躲在卧龙岗,等朝廷发兵消灭你们!”
刘道通也低声劝赵麟道:“花冲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