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一两年更本就无法完成,好在黄河经常改道,水患也是屡见不鲜,先贤们为了治水而年复一年的兴修水渠,意欲将百里之外的黄河之水引流至洛水其实也并非是难如登天,不过是耗时耗力的大工程而已。
为此,孙淑尤告诉魏缭意欲将河水灌入洛水,起点还要在黄河南岸的武遂开始,这座城池要塞是秦国攻占韩国之后建造的要塞,时间不过十来年。
魏缭毫不犹豫,当即率军进攻武遂,此城并无太多秦军把守,相比较宜阳城的守备完全不在一个层级之上,三晋联军只用了不到十天时间便破了此城。
武遂一破,三晋联军便没有进行任何对秦的攻略,而是就此马不停蹄地开山凿地通河疏渠,除了三晋联军之中二十万大军加入了开凿引流渠道之外,韩、赵、卫三国也分别加派了总计三十万的民夫投入,合计五十万人昼夜不停的赶工。
与此同时,东面的齐国也开始蠢蠢欲动,两路大军开始迅速集结,孟尝君田文摩拳擦掌。
如今三晋已经与秦宣战,不过孟尝君却未曾出兵,他显然是在等待战机的来临,等待三晋联军破了宜阳城而攻至函谷关脚下的时候趁势发兵,使其首尾难顾。
另一边,齐国的另一路大军已经悄无声息的在齐南长城集结,大军统帅正是苏秦,这支大军赫然便是带着齐湣王灭宋的使命,如今也是待时而动之兵。
整个天下风起云涌,大有硝烟四起之势。
秦国,咸阳。
“报……前线军表。”但见一斥候飞疾如驰的奔入大殿,面王禀报:“禀大王,三晋联军突然兵锋直转北上,攻取了我武遂,其意不明!”
“魏缭怎么突然不打宜阳,反而直取武遂了呢?”秦昭襄王疑惑的自言道。
“敌军可还有其他动向?”国相魏冉顿时问那斥候。
“说来也怪,三晋攻取武遂之后,大军竟是开始修兵开渠,非但如此,三晋各国还加派民夫无数,亦为开渠所用。”那斥候如实秉承的说道。
此话一出,秦廷上的诸臣感到匪夷所思,确切的来说是君臣皆对此不知所措,一时间搞不明白三晋此举意欲何为。
良久,魏冉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三川之地的版图,一番思量之下突然大惊失色。
“穰侯怎么了?”宣太后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表情变化,疑惑的问道。
“太后,王上……”魏冉拱手,但言语间有种慌乱,接着又道:“臣或许已经洞悉三晋联军此意。”
“何意?”嬴稷连忙问道。
“拿地图来!”
不消片刻,几个宫侍搬来了大地图在大殿中央铺开,魏冉当即大步跨上了地图,站在了三川之地,手指顿时落在了武遂之地:“如果臣的猜测没有错,魏缭此举乃试图截取河水引流南下,倒灌宜阳城,以水攻之计破宜阳城。”
“当真?”秦王惊疑不定的问道,群臣亦是惊诧万分。
魏冉纵览三川版图,“常言道水往低处流,武遂地势北高而南低。三晋联军北取武遂如若不是为了水攻宜阳,取此城则毫无意义啊,更无法无法解释这步棋的用意。而魏缭此人曾经在卫楚之战中大放异彩,也追随卫之武安君白起水攻鄢城之战,臣若是没有猜错,魏缭定是意欲故技重施,对我宜阳城行水攻之法。”
“魏缭此人不简单哪。”蹲在地图上的穰侯缓缓起身,“本以为可以借助宜阳城的山河之固削弱三晋联军,想不到魏缭能识破此计,更将计就计,一旦河水倒灌宜阳,此城不攻自破。三川自通,三晋联军并无多大消耗便即可长驱直入,向我函谷关压境而来。”
魏冉思量再三,当即面王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