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以壮大……相国!”
“王上切莫再犯同样的错误了,秦国北拥义渠,马匹送走了很快有。送其马匹,恭其称王,虽是对卫国示弱,但也是助之以张,使之以强,而卫国强,近邻齐国必忧其国啊,此战过后齐王怕是也会对卫国寝食难安了,如此一来秦国便可盟齐。”
张仪不愧是纵横列国邦交的天下奇才,秦王闻此言终于大定,“全凭相国定夺便是!”
齐国的确开始寝食难安了,张仪没有猜错,只是让张子仍旧心存疑惑的是,卫峥不可能看不出这一点,若是齐国因为忌惮卫国而从此疏远其国,卫峥会如何处理呢?
这一点是张子目下唯一不解之惑,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
就在这时,赢驷忽然喷出一口鲜血,让张仪大骇不已,秦王面色惨白的罢手,止住了张子意欲叫唤御医的,赢驷唤退了宫中内侍,只留相国一人,头生华发的张子挽着面色惨白的暮年秦王上了床榻,自己则是跪卧在榻侧。
张仪看得出来,此战对赢驷的打击过于沉重,这是在自责,难以原谅自己更无法原谅昔日助姬川复国之举。
床榻上的赢驷嘴角还残留着血迹未曾擦去,老秦王的胸口此起彼伏的喘息着,他静静的看着同样已经老了的张仪:“时也命也运也,天命如此,寡人自知时日无多,有些事情,须得说清楚了。”
“王上……”张仪心中一颤,闻此言赢驷要说的显然是与秦国储君继位有关的之事,这让他愁蹙不安了起来。却见秦王罢手,勉力的坐直了身子,道:“相国,你说说,稷儿、荡儿,孰优孰劣?”
此言让张仪不知如何作答,忽然发现自己也犯了一个与古人相同的错误,那就是如卫鞅、吴起等人一样灯下黑的错误,而这样的错误也导致了悲剧收场。张子发现自己常年为国事奔波,脑子里想到都是东出大策、国事横强、列国邦交角力周旋,竟是对秦国内部知之甚少,更缺乏深思。
张仪沉默不言之际,赢驷自顾自的说道:“荡儿此子,天赋极高,壮勇过人,生性好武,对兵家之事尤为嗜好,寡人欣慰嬴荡勇武,战国天下,一个尚武的国君能确保一国旺盛斗志。然匹夫之勇,人皆可得,荡儿时常流露出种种浮躁,令寡人深深不安,寡人本想如公父当年那般,将寡人从一个浮躁的之人磨砺成深沉持重的君王,寡人也想消磨荡儿暴戾浮躁之气,可如今寡人来日无多,偌大一国若交于劣子之手,寡人非但死不瞑目更无颜面对秦国的列祖列宗啊……”
喃喃自语的赢驷又接着说起了嬴稷:“再说寡人派去燕国为质的次子稷儿,稷儿比荡儿小太多,方才十五岁,年纪轻轻却气度沉稳,少了荡儿的暴戾和刚强,也多了一份沉稳。”
说到这里,赢驷看向了张仪:“正因如此,当年相国提出让稷儿去燕国为质,寡人应允便是为了培养此子的坚毅之心。寡人很想召回稷儿,荡儿已为秦国太子,此等关头寡人若突然把稷儿召回秦国,秦廷怕是陷入明争暗斗了,难保有人不遐想连连,若因此而陷入内乱,岂不弄巧成拙?”
“两子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寡人还真是难以决断。”说着,赢驷便直接问张仪:“相国,该当如何?莫要因忌讳而不言啊!”
张子听闻仍旧犹豫不决,听到赢驷说起了储君继位的大事,发现入秦至今,对于嬴稷、嬴荡这两个秦王最喜爱的王子皆所知不多。
确说甘茂,这是张仪入楚发现的一位大才,说动其入秦佐士,举荐给了赢驷,到头来甘茂成了嬴荡的老师,忽然细想让张子心惊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秦王对自己深信不疑,屡屡压下了朝堂之上对自己参的奏本,怕是莫名其妙的出局了都还稀里糊涂。
张仪深得捭阖之术,纵横天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