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秦国,当真猛将如云。
“将军,我军锐士突围了,死了一千六百人!”秦军副将前来禀报道。
原来负责牵制义渠部队的三千骑兵突围了,义渠人并没有绞杀,见对方撤退简直求之不得,然而却不知道这意味秦之劲弩,万箭齐发便是紧随其后。
“想跑路?来不及了!”帅车之上的魏冉遥看战场当即拔除秦剑,一声令下,十六万秦军锐士自旷野向北冲杀而去。
与此同时,在两军主力未曾碰撞之际,战阵中,步入射程范围的秦军弓弩手提弓遥指天际,顷刻间万箭齐发,连番五轮齐射,义渠人已经死伤无数,当秦军弓弩手停止之后,意味着扑来的秦军步卒已经赶到。
阵嘹亮劲急的秦军号角陡然响彻,大军扑杀而来,旷野之上漫漫黑色大军如遍野松林。
终于,双方大军合兵近三十五众相撞了,犹若排山倒海一般,若隆隆的沉雷战鼓之音夹杂着人的怒吼与马的嘶鸣,相互交融一汇,仿佛炸裂旷野天穹。
长矛收割着马腿,有些义渠人堕马就被长枪穿心,有的堕马之后继续与秦军厮杀。
战场仿佛一片混乱,死于马蹄下的义渠人、秦人皆有。
且不说秦军锐士皆手持阔身青铜长剑搏杀敌人、或长矛收割马腿,义渠兵则是纵马飞奔,手持弯月战刀。
不得不说,义渠人酒囊饭袋,二十五万骑兵要是让卫峥或者中原的名将来指挥,整整二十万骑兵啊,光是几次简单粗暴而有序的骑兵冲阵,便是秦军也得一败涂地,奈何义渠人根本就不懂何为战术,只知莽战。
两军厮杀的战场之上,满带鲜血的长剑与弯刃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恍惚间,整个旷野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
义渠人不敌悍不畏死的秦人,以己之短而搏秦人之长,未战便败局已定。
秦军锐士愈战愈勇,简直杀红了眼。
被包围的义渠王,周遭的护卫一个个的倒下,就在这这一瞬间,但见一个秦卒手持阔身的青铜短剑忽然从背后刺入了猝不及防的义渠王的身体,紧接着十几杆长矛的矛头几乎同时刺穿了义渠王的腹与背,瞬间身上的兽皮大衣被鲜血浸湿。
十数个秦卒竟是将其合力高举。义渠王,卒——!
“大王死了,快跑啊!”
“快跑!”
剩下的义渠人看到他们的王被长矛刺穿了身体而高举凌空,忽如一瞬间,义渠人兵败如山倒,四处溃逃,再也无战意。
“哈哈,我杀了义渠王!我杀了义渠王!”
“直娘贼的,你放屁,明明是我杀的,休想抢我功劳!”
“你才放屁,是我们合力杀的!”
“不好,这厮抢了义渠王首级,想独吞功劳!”
这十几个秦卒竟是在战场上互抢被割下的义渠王首级,一个个不顾身上的鲜血,看到这阵仗的义渠人不崩溃已经万幸。
秦人在战场上争功本就是屡禁不止,屡见不鲜。怪不得虎狼秦师,人人畏惧!
“禀报将军,义渠王被我军锐士斩首,生擒义渠王子!”一个禀报的士卒来到魏冉身边,拱手而道。
“追——!”帅车之上,魏冉至此一字,心下却是暗叹,姐姐要知道自己杀了义渠王,怕是会恨死自己了罢。魏冉心中所想的姐姐,赫然便是目下远在燕国一同与公子嬴稷为人质的芈八子,也就是赢驷的妃子,秦昭襄王亲母,今后的秦宣太后。
魏冉知道他这个秦姐姐与义渠王有染,那义渠王子便是她与义渠王的儿,这次赢驷亲自点将魏冉出征便是效忠明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