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势令城楼之上的白起也为之侧目,“盛名之下果然无虚士,不愧‘韩之材士’的号称!”
“胡阳,你率两万人马防止城内出兵,余下六万迎战敌军——!”樗里疾阵前指挥逐一布置。显然对城内的白起有了防备。
此时此刻,嬴华率领六万秦军已经迎战韩军。
两支军队都是强大的铁军,一方是号称虎狼之师的秦军,秦之锐士拥有常胜不败的煌煌战绩,另一方是自申不害变法以来,素有材士之称的韩军,此刻更已成了誓死拼杀最后一战的哀兵,两边都是有着慷慨赴死的猛士胆识。
对于秦军来说,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顷刻间,阳武城下遍地喋血,双方士卒莫不杀红了眼,韩国的两万士卒已然抱着必死之心最后一战,而秦军从来都是以悍不畏死著称。
两军对垒,可谓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韩国虽然是七雄之中的弱国,但也只是国力排在末尾,事实上七雄任何一国的士卒都不弱,皆有自己的精锐之师,任何一国的士兵若是拉出去打蛮夷都能吊打戎狄蛮族之兵。
数百年厮杀、数百个诸侯国当中存留下来的战国七雄,岂能弱到哪里去?
只能说正面拼杀秦军更胜一筹!
城楼之上的白起目视着城下秦韩两国军队惨烈的厮杀景象心中想着:秦有锐士、卫有斗士,卫与秦国两军精锐兵士若是正面厮杀,双方怕是都讨不了多少好处,定是无比惨烈。
高悬天际的曜日逐渐落幕,残阳余晖照耀着这片战场。
秦韩两军厮杀进行了长达近三个时辰,韩国两万军队虽是哀兵,但终归是残兵败军,且敌众我寡,面对的又是秦军锐士,结果实际上早已注定。
两万韩军残卒全部战死,无一生还,韩国最后的这支溃军折戟与此,修鱼一战就此告落,韩国折损八万两千于人,元气大伤。
此战秦军为了绞杀这最后两万余韩卒也是损失惨重,付出了近一万秦军埋骨城下,可见嬴华没有冒然进攻是多么明智的,否则秦军的损失可能会更大。
战场之上,甲胄和面额之上都有鲜血的嬴华策马来到樗里疾身旁,“兄长,我方密探消息,阳武城昨日易主,卫国军队昨日方才破得此城,难怪韩军会被困于城外不得进城。”
“不仅是此城,济水以北的疆土已经全部被卫国攻占。”嬴华又补充了一句,道:“对了兄长。卫国大军统帅是白起,据说白起此人方今年不过二十五——!”
“白起?”樗里疾顿时陷入思绪,不一会儿流露出惊讶之色,“这白起应该就是那位一月之内连拔宋城池十余座的白起?目下再为卫国拓土两百里,此人如此年轻就有帅才之能,不简单。”
嬴华一听此言不为所动,嗤笑道:“哼,兄长何必夸耀这白起,一月拔城十座有什么?拓土两百里有什么?给我十万大军,我嬴华能荡平宋国!这一次能轻而易举让阳武易主,也不过是趁着魏国无暇顾及,趁虚而入罢了。”
樗里疾不喜而皱眉,低声呵斥道:“嬴华,你告诉我孙子兵法‘九变五不’中的五不为何?”
嬴华一愣,不知道兄长怎么就面露不喜,旋即说道:“不死打硬拼、不贪生怕死、不性情暴躁、不好名自尊、不溺爱民众。”
樗里疾一听又呵斥道:“这五不你占了三不,性情暴躁、好名自尊、死打硬拼。为将帅者之道,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远而示之近,近而示之远。嬴华,你知道白起为何能在不过二十五岁之龄,卫君便能放心让他独自统领一军,而王上却不让你独自统军的原因吗?”
“我……”嬴华一时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