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入卧室相见.薛姨妈也不念旧事,只感新恩,母子们十分称谢.又说起亲事一节,凡一应东西皆已妥当,只等择日.柳奴玉也感激不尽.
次日又来见柳敬宣,二人相会,如鱼得水.奴玉因问贾莲偷娶二房之事,柳敬宣笑道:“我听见茗烟一干人说,我却未见,我也不敢多管.我又听见茗烟说,琏二哥哥着实问你,不知有何话说?“奴玉就将路上所有之事一概告诉柳敬宣,柳敬宣笑道:“大喜,大喜!难得这个标致人,果然是个古今绝色,堪配你之为人。”奴玉道:“既是这样,他那里少了人物,如何只想到我.况且我又素日不甚和他厚,也关切不至此.路上工夫忙忙的就那样再三要来定,难道女家反赶着男家不成.我自己疑惑起来,后悔不该留下这剑作定.所以后来想起你来,可以细细问个底里才好。”
柳敬宣道:“你原是个精细人,如何既许了定礼又疑惑起来?你原说只要一个绝色的,如今既得了个绝色便罢了.何必再疑?“奴玉道:“你既不知他娶,如何又知是绝色?“柳敬宣道:“他是珍大嫂子的继母带来的两位小姨.我在那里和他们混了一个月,怎么不知?真真一对尤物,他又姓尤。”奴玉听了,跌足道:“这事不好,断乎做不得了.你们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我不做这剩忘八。”
柳敬宣听说,红了脸.奴玉自惭失言,连忙作揖说:“我该死胡说.你好歹告诉我,他品行如何?“柳敬宣笑道:“你既深知,又来问我作甚么?连我也未必干净了.“奴玉笑道:“原是我自己一时忘情,好歹别多心。”柳敬宣笑道:“何必再提,这倒是有心了。”奴玉作揖告辞出来,若去找柳敬宣,一则他现卧病,二则他又浮躁,不如去索回定礼.主意已定,便一径来找楚敬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