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密叶中探出,掉落在金属铠甲上,像宝石一样闪闪发亮。淅鸟像是在吟唱着美妙的咒语,清脆的鸣叫声在耳鼓间缠绕,舒缓着整个身体,疲惫悄然爬满了全身,年轻的骑士再也无力抵抗大自然带来的舒软,闭上眼沉沉的睡去。
在梦乡里,他回到了自己家,穿过前院的花庭,仆人早已排列整齐准备迎接他的回归。父亲骄傲的倚靠在门廊上,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母亲还是那么荣光焕发,高高的发髻上别着精美的宝石发簪,端庄的坐在门口的凉亭里;他那调皮的妹妹——苏珊,又在捉弄新来的仆人。穿过长廊,他终于走到自己的房间,轻轻的推开房门,熟悉的摆设还是让人那么的温暖,他将身后的弓弩挂在墙壁的犀牛角上,小心翼翼的卸下身上的盔甲,迫不及待的钻进柔软的床榻,他记不清多久没这样舒心的躺着自己的床上。
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将年轻的骑士从美好的梦境中强拉了回来。可是太晚了,当他睁开眼睛时,一把明晃晃的锋利短刀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别动!这刀刃可是很尖锐呢!免得划伤了你!”威胁严厉的声音响彻在年轻骑士的耳边。
年轻骑士小心的喘着气,隐约感觉到脖子上的寒意。从刀面上清晰的映射出一个身影,仔细观察才发现持刀相逼的竟是个姑娘。红褐色的长发被发带紧紧缠在脑后,肌肤嫩白,弯弯细细的眉毛对称的挂在额头下。墨绿色的眼瞳里参杂着几分晶蓝,像是海底里的珍宝,高挺的鼻尖下有两瓣饱满的双唇。
娇俏的脸庞被年轻骑士看的有些入神,姑娘不自然的闪躲两下,一个快速的转身让两人的目光正面相对。突然姑娘的另一只手粗鲁的掐住骑士的脖子。“说!你是谁!所属哪个军队,怎么会躲在桑洛特王国的边境处!”姑娘故意装出凶狠的表情,慢慢逼近骑士。年轻骑士屏住呼吸并没有立即作答,他紧紧的盯着刀把上的纹案,是玛格丽特花的纹络,看样子,应该是镇上的哪家姑娘。姑娘看骑士仍不回应,有些气急败坏的捡起地上的石块准备砸向骑士。
“嘶~”战马突然从后面冲了过来,用健硕的后腿踢开持刀的姑娘,骑士敏捷的抢过脖子上的利器。姑娘惊慌失措的摔倒在地上,纤细的手指被石块划破。
“吁~”骑士用力的拽紧缰绳,轻抚着战马的脑袋。“伯尼~我没事!”可能是伯尼踢得太过用力,姑娘一直趴在地上不起,一动不动。骑士紧张的跑过去,出于男女礼仪,骑士攥着拳头用手掌边缘轻按了两下姑娘的腰骨,“别碰我!”姑娘眼眶噙着泪水,仍是一脸倔强。可能是踢到臀骨,姑娘的右手也不自觉轻摸着臀部。“放开我!”姑娘拼命挣扎着,可骑士不顾她的反抗,一把将她扛起,走向森林深处。
在浓郁的灌木丛中有一座小房子,是用结实的梧桐树干建造的,屋身长满了红蔓,遮住了房门。
“原来你一直隐藏在这里!”姑娘撅起嘴巴,愁眉紧锁,眼睛紧盯着被自然融为一体的小屋。
骑士打开房门,房间的陈设极其简单,一张干净整洁的木床,简陋的壁炉上挂着破旧的铁壶,怀中的姑娘痴痴的望着墙壁上的熊皮和各式各样的弓弩。骑士温柔的将姑娘放到床上,“好像只是踢到屁股,但不是很严重,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傍晚的时候我让伯尼送你回家!”骑士深邃的双眸像是溪谷中飞翔的猫头鹰,警惕而又安定。
“你到底是谁?!”姑娘穷追不舍的问道。
骑士仍旧没有回答,他脱掉全身的盔甲,里面的白色衬衣里沾满了泥土和血渍。征战后,他一直在边境驻守巡防,还从没有回来过。他淡定的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衣裳,准备出门。“你要去哪?”姑娘弱弱的追问一句,思虑着准备逃跑。
“你现在不适宜走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