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长，在潜移默化的影响他，同时也在观察他的反应。
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他的心理反应与普通人是很难一样的，通过各种细节，各种细微的心理反应，通过审讯过程中的各种互动，刘怀毅再次确认——汤场长毫无专业训练的痕迹，这就是一个普通人！
既然是普通人那么就简单了，很多复杂的手法完全不用上，直接简单粗暴就行了。
“汤根生！”刘怀毅突然加重了语气，用手指敲敲桌子，施加更多的心理压力，“知道你为什么被传唤吗？”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犯什么事了？”
“帝国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
“我很不知道啊，我一直是老老实实做买卖，什么错也不敢犯的。”
“你可不像你说的那么老实吧？”
“......我......我真没干啥！”
“要我给你念念吗？”刘怀毅拿起手里的材料，开始逐条的念起来，这都是早就准备好的黑材料，就是为了打破汤场长的心理防线的。
“......你一直以来都有偷漏税的行为，还专门购买过假发票，这是什么行为知道吗？”
“知道，知道！”汤场长头上开始冒汗了。
“偷逃税款超过五万元的，将被处以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你自己算算，你够线了没有？”
“......”汤场长完全无法言语，虽然大家都这么干，不这么干完全挣不到钱，虽然平时没人查，可是一旦查了，这就是个事，并且还是大事。
“你是不是一直在出口北阳鸡？知不知道这是走私行为？”
“......我......”
“你卖了快两千只了，还不包括种蛋，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
“知道这种大宗走私，要判多少年吗？”
“我......我......”汤场长知道，他完了，他真的完了，他下半辈子估计都得在监狱里待着了，至于挣的那些钱，肯定也保不住，都得被没收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自己老实交代，还能争取宽大处理，你愿意争取宽大处理吗？”当一个人陷入绝望的时候，随便给他个理由，给他一根稻草，他都能当成最后的希望，牢牢的抓在手中。
“愿意！愿意！我愿意老实交代！”汤根生如同刘怀毅期望的那样，顺利上套，态度务必的配合和积极。
“那你讲吧，从开养鸡场开始，都做过什么事，接触过什么人，按照时间顺序，大事小事什么也别漏下，挨个讲一遍。”
“好！好！好！”汤场长如奉圣谕，竹筒倒豆子一般，把经历过的所有人和事全部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