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罐灵乳。但是,踏出无望森林后,迎接她得是北延城的疮痍,萧府的坍塌,师傅的逝去。
“此次历练,有何收获?那发冷的河水,可探清楚了?”眼前的萧遥子,开口问着萧久尘。
瞬间有些发愣的萧久尘,一时呆住了,这梦境里的师傅未免也太真实了些,说话的语气和表情跟师傅一模一样,让她有点分不清了。
“师傅,徒儿探清楚了。因为那河底的某处洞穴中,滋生了万年的玄冰,玄冰释放出来的寒气,才使得河水带着一丝冷意。”萧久尘还是回答了师傅所问的事。
“玄冰?”
“恩,那玄冰还结出了灵乳,师傅你瞧。”说着,萧久尘拿出一罐灵乳,放在了萧遥子的面前。
“此灵乳饱含灵气,纯净浓郁,沁人心脾,确实是个罕见的宝贝。”当萧久尘递给萧遥子一罐灵乳时,他打开来闻了闻,盖上有退回给了萧久尘。
“师傅,这是我给您准备的。”
“这等宝贝,为师已经不再需要了。久尘,你自己拿着,好好加以使用,日后必定会超越为师的。”
“可是……”
“你的心意为师懂得,但是没必要浪费这等罕见之物。我已经大致将近,用了也是白费,现在的我,身体早已适应了稀薄的灵气,突然使用此等浓厚的灵气,只怕会承受不住,爆体而亡。”
萧久尘想了想之前她第一次吸取这灵气时的情景,便不再强求师傅,默默收回了那罐灵乳。
“久尘,此后这等东西,不要随意展现在人前,放心之心不可无。”萧遥子语重心长地对着萧久尘说道。
“是的,师傅,我会注意的。”
不管是梦境中的师傅,还是现实中的师傅,从来都是这般为她考虑,深怕有什么是他不能做到的,就算知晓这是梦,萧久尘也不舍得醒来。
就这样,在梦境中,她和师傅又一起过着往日里,平淡地修炼生活。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她依然会请教师傅,师傅也会尽他所能解答她的疑惑;法术上的不足,师傅会利用其它有趣的方法,让她慢慢逐一习好;北苑中,每天都能吃到春姨亲手做的糕点;天哥哥和嫂子偶尔也会带着小侄子,来到北苑。
这样平静的生活过了差不多一年,这日,天空灰蒙蒙地一片,乌云已经遮天蔽日,一场暴雨马上就要砸落。萧久尘安安静静地坐在了师傅平日里打坐修行的房间里,她知道,师傅迎来了他的劫数,消散于天地。
“久尘,为师就陪你到这儿,往后的道路,还要你自己好好琢磨。切记,任何人都不要轻易相信,韬光养晦。”萧遥子面带微笑,对萧久尘说着。
萧久尘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师傅的嘱咐,萧遥子每说一句,她便点点头。
“这是为师留给你的东西,里面有些我平生累积的点点积蓄和一些心得,希望对你有所帮助。”萧久尘接过师傅萧遥子递过来的储蓄芥子。
“都说大道无情,凭看自己的领悟,你往后须走出属于自己的道,别盲目地跟随于他人。”
“修士的一生极其乏味,还望你能耐住孤寂,走得比为师更远。”
“日后,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事,切记不要一味地追寻,有时候随遇而安也是一种心境。”
……
萧遥子说了很多很多话,句句都在提点着萧久尘,莫要多走弯路,听着听着,萧久尘落泪了。一行行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里冒出,顺着脸颊滴在了衣襟上。
“久尘,生死离别不过是过眼云烟。你乃是修士,须知命运轮回无常,生于死没有任何区别,你无须替为师的逝去感到自责。”这是萧遥子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