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率刚发生了变化。”木托吐掉嘴里的坚果皮,也走到梁珂身边,指着下边散客看台上的那些冒着严寒期待自己投注翻翻的人们。“你看看那些愚蠢的家伙,他们满脸的兴奋,满眼的憧憬,仿佛比赛结束之后,他们都能成为赢家,这就是赌博的魅力,只要不开牌,压什么都是心理上的赢家。可再过一个小时,对,最多一个小时,这其中的绝大部分人就会输掉自己明年的生活费,他们必须考虑用什么谎言骗过自己含辛茹苦的老婆,那些更加贪婪的家伙也许散场之后就要把自己吊死在外面那棵大树上,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假如他们侥幸不死,依然还会重复这个过程,这就是赌博的毒性。”木托眯着眼睛评论着。梁珂虽然对这个木托主教没有好感,但他也觉得这番话很有道理。
“那老哥就能保证自己一定赢?”
“当然,不然为什么要下注?”
“如何才能做到?”
“因为我制定了规则。哈哈哈!”木托说完,傲然地看了梁珂一眼,转身坐回那又软又深的宽大椅子里。
“哦?这么说,这个角斗场是老哥您的?”梁珂颇为惊讶,他从《约拿之书》中了解到,教会为了保证信徒信仰的坚定性,是不允许神职人员有自己的私产的,除非对教会做出巨大贡献,教会才会赐给杰出者一些教会控制的土地和商产。很显然,像木托这样职位低微,神术一般的人很难获得这种殊荣。
“你可不要这么说,怎么可能是我的。嘿嘿!只是那些信者懂得在神的光辉下赚钱,受到神的庇护,自然要用一种方式表达对神的感激,我当然不能替神拒绝,只好代神管账。”老家伙把自己的干股描述的跟神辉一样圣洁,这种语言艺术把梁珂惊得嘴都合不拢。
“老哥果然是神最忠实的仆人,嘿嘿嘿嘿!”梁珂皮笑肉不笑地迎合着木托。
就在梁珂忍着呕吐的冲动,拍着木托主教马屁的当口,角斗场的长空传来了明亮悠长的长号声,也不知道被加持了什么魔法,那声音就仿佛在每个人的耳边,清晰但不刺耳,还带着好听的立体声。几息过后,长号声渐渐远去,一个浑厚高亢、富有节奏感的男声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