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校一手抱胸一手扶着下巴来回踱步,半天才想通关节,“遴选不得法?”
“皇上圣明。”
“如何禁绝?”
“慎选补。”骆思恭直身,目光随着天子移动,“凡自告与调卫者不准,三年内无过准补掌印,异等荐多者推升,怠玩不前者痛革。”
朱由校点点头,并未停下踱步,“继续。”
“其二,凡役在内者系伍长科歛,在外者系识字科歛总与把总关通,今后凡包揽占役,不即发觉与把总身自作弊者,不待年终举劾,即行斥革;其三,凡本军病故,许亲子弟告补,其故绝难勾或召募病故者,须本卫开报曰‘系某军下余丁’方许审补……点闸自有常期,如有不到及雇觅者,当行革名除粮;其五,按册与粮,凡无籍与别卫者,不与。”
“你既知如此,何不施行?”
骆思恭老脸一红,“此乃万历三十四年兵部萧尚书所奏,行不数年,便依旧如故,臣……治下不严,请皇上降罪。”
朱由校听他说了这么多,良久才把握要领,明白这便是募兵制度混乱造成的贪腐,要解决得从募兵、粮饷、监督机制上入手。
“行了,平身吧。朕已有旨,补额可暂缓,你先回京,将锦衣卫中雇占顶冒、游手无籍者全数剔除,不容有误。”
“谢皇上准臣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