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里外数层,围得严实;总兵府内,原僚属、杂役俱被驱离,除此前天子扈从,再无闲杂人等。
总兵府大堂,待达奇勋见礼后,坐在帅案后的朱由校不见陵监到场,问道,“张进之呢?定陵宝顶填土不见其监工,为何此处也未见踪影。”
达家历经六代的与汉人通婚,到达奇勋时,相貌已与汉人无异,五十开外的他身披明光铠甲,举止毫不拖泥带水,“回皇上,张太监被郭小四等五百余人围在下厂,脱不开身。”
“造反?”
“挟赏。”
朱由校一头雾水,“详细奏明。”
“皇上御极,以帑金大赉边士,行至昌平,郭小四称迫赴操练,指画号招九陵护军拥众要挟欲,与营路一视同仁。”
方从哲见朱由校面色不善,怒道,“荒唐,陵寝重地,外邻虏巢,平素不习金鼓,临事岂知击剌?皇上赏边军每员二两,岂会有异?你身为昌镇总兵官,为何不出兵弹压?”
“这……”达奇勋喏喏不知如何回答。
朱由校经历刚才的‘锦衣卫行刺’,已经不对当下军伍存有幻想,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知道若不妥善处置,兵变一触即发,他只得按耐住性子,冷冷道,“差人将张进之、郭小四给绑来,朕要亲自问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