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小声的嚼起小话:“你整日啊,眼里只有剑啊杀人的,可知道,不过节的,皇上为什么来放灯?”
“我想知道。”明月忧愁道,“可是我从小到大,我的世界里全都是为他做事,这些女儿家……哦,不是,这些闲暇的玩意儿,我真的不明白,但我想知道。”她期盼地望着盛旺,“您可以告诉我吗?”
盛旺挑眉,“灯故来有眷等、守候之说。”
“什么?”
“等灯嘛!”
“哦,哦。”
“皇上啊,这是想皇后娘娘了。”盛旺叹气道。
“是这样吗?”明月喃喃道,“原来苦等一个人,也可以这样美,这样浪漫……”
……
远处明空,吃完斋饭,洗漱后的艾婉,蜷缩在自己屋子里的床沿边儿,手中翻看着自己今日抄写的心经。
看了一会儿,她合上了,目光放在了窗外的黑暗上。
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声声女音,连串的似是歌声,艾婉疑惑地提起耳朵,听了一听:“今生魂魄枯萎……魂魄枯萎,与君再会……再会,再会,无悔……无悔……”
她提了一下心,起身打开了屋门,却出所料,门外一片平静。
“尘觉,你在干什么?”
艾婉一惊,扭头望去,一个身穿尼姑布衣的女人,阴嗖嗖地站在那里,望着她,一下一下笑了起来,朝她走了过去,“尘觉,尘觉啊,你在干什么?你说要带我去山外的世界呢,走啊,我已经收拾好了,走啊!!!”
“……”艾婉的膀子一把被拉住,艾婉惊惧地望着眼前梳妆好了,唯还穿佛服的女人。
“带我走,你说好带我走的……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女子扯了扯艾婉褪下青帽,暴露在空气里的长头发,将艾婉扯的一痛,她却说,“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他没有那么长的头发,他没有头发,他没有,没有头发……”
说着,又转身回去,似还在寻找。
她是疯子。艾婉握着门的手一紧,望着那个好像失去了全世界的背影,心中莫名悲凉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