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屑露面不代表不关注你们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不然为何六亭师叔先前回避而不见,被那墨染衣不知用什么法子迫的现身后又绝无转圜的拒绝了五峮五妙之所求。
无非是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寒玉宫的大手笔更是动人心,可这注偏财若是惹得九幽炼狱不喜就得不偿失了,六亭师叔心有重重顾忌,自不会应下。
求灵被拒,寒玉宫的人离开是理所当然。
哪怕霸道如九幽炼狱也不能强迫人留下,毕竟还有万仙宫裴大人的面子在。
可五刑却不是寒玉宫的人,九幽炼狱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走了。
也不知五峮他们是真的看不清,还是一时昏了头了。
那位裴大人的面子,怕是不足以让九幽炼狱坐视。
“此事,我自会向师伯师叔禀告。”五元最后看了一眼五刑等人离开的地方,毅然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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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峮和五妙在激动过后,只剩下紧张,绷紧的神经,警惕万分。
五刑既然能给他们接进来,带出去亦是容易。
高大的通幽力士,各安其位,景色一如来时。
这一番进出,人没有变,心境却截然不同。
一行人很是沉默。
几乎没有在山门前停留,快速离去。
“既然来了,还想走?!”
突然出现的声音,冷冽的连空气都能凝固。
空旷无垠的野外,寸草不生,几棵顽强的大树半死不活的立在那儿,似乎随时可能被一阵风刮跑,鸟虫的声音绝迹,生气几乎尽断的一片死地上,听到这样一句话,讲真,墨染衣是送了一口气的。
这真的是一个杀人埋尸的好地方!
她从未心存侥幸,认为九幽炼狱会看在裴子秋大人的面子上放他们一码。
若是没有五刑真君,或许还可以顺遂离开。
可多了这么一号人,情况就完全不同。
从来,就只有九幽炼狱掠人回去,让人从家里带了一个走,换了是墨染衣自己,也不能轻易放手。
即便,五刑真君对九幽炼狱根本不值一提,只是他们拿来羞辱栖霞剑门弟子的工具。
墨染衣不需要问五刑真君在九幽炼狱经历了什么,从六亭道君的安排和她所掌握的信息和观察所得,五刑真君在九幽炼狱必然过的十分艰难。
当然,这应该也是一种变相的考验。
明知道五刑真君的离开会引来九幽炼狱的追击,寒玉宫如何应对,最终会不会平安将人带走,都会让六亭道君对这个分裂了他们栖霞剑门的寒玉宫有更为准确的估量。
她无法拒绝这倒霉催的设定。
因为……若六亭道君不是一个出言妄语的小人的话,五刑真君身上,应该带着他们此来求取的——剑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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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请师伯师叔裁夺。”五元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禀上告之,便躬身等候。
“知道了,下去吧。”
没有预想中的气愤暴怒,让五元颇为意外,他微不可见的转了转眼球,便恭敬退去。
想也是,以六翊师伯和六亭师叔的城府,自然不会在小辈面前显露半点情绪。
“你虽不曾应允,可以九幽炼狱那帮老家伙对咱们的了解,分裂了剑灵,是瞒不住的。”六翊道君眼中多了一抹忧虑,暗渡陈仓之举,大概也只能瞒得过一时,只要相见当面,自会让人识破。
六亭道君笑容浅淡,似乎并不将此事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