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走了这么久,歇一会吧!”秦婉淅知道风灵支撑不了太久,关切的说道。风灵没有回话,径自在前面走着。看到没有回应,秦惋惜也不再说话,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故意走出很大的脚步声,
“不必多费口舌,请回吧!”也许是不胜其烦,风灵冷冰冰的抛出一句。
“灵儿,何出此言呀?”秦惋惜有些意外,不解地问。
“难道你的心里不清楚?还用我来指明吗?”风灵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怒目而视。
“我…清楚?”秦惋惜更加糊涂了,一双妙目中充满迷惑。
“哼!装的还真像!”风铃轻蔑的哼了一声,“跟了我这么久,意欲何为?”
“灵儿,你想太多了,”秦惋惜柔声细语,“你跟风叔叔来到鄙庄,自是贵客,爹爹示意我伴你左右,以策周全!”
“以策周全?说得好听,还不是为了你哥的婚事来当说客!”话说到这,秦惋惜终于理解了风灵的态度,原来是因为这个,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忍俊不禁还是笑出声来,这下轮到风灵一头雾水了,半信半疑的瞪大眼睛。
“灵儿,我怎么会是来劝你成婚的,就算劝,也轮不到我呀!“见风灵脸上露出信任的神色,秦惋惜半开着玩笑,拉着她的手走进路边的小亭中,”怎么?你觉得我哥不好吗?“瞧着风灵楚楚可怜的样子,秦惋惜童心大胜,存心逗一下眼前这个可人儿。
“当然好啦,不过我觉得和婉姐姐更加般配哟!“风灵伶牙俐齿,反倒是让秦惋惜有些窘迫,双颊上飞起两片红云,还好夜色昏暗,不易被人察觉,
“淅姐姐,”风灵收起顽皮的语气,正色道:“我的心意,已在厅堂上表述的清清楚楚,请不要再提了!”
“灵儿,令尊的事...”秦婉淅想要劝慰些什么,风灵却用清冷的目光制止了她,背过身去。
此刻,夜色微凉,薄雾氤氲,秦婉淅一时语塞,默对着风灵双肩微耸的背影。
原来,风灵之父风不然与秦婉淅之父秦逸阳私交甚笃,风不然对秦家的后辈子弟也一向慈爱有加。风不然突然离世,不仅是静刀门的一场变故,更是江湖中的一次地震。少数人怀疑着武林第一刀客的死因,更多的人则担忧着这一江湖砥柱门派的衰落,出乎意料的,风不枉出现了。这个过往之中少有人听闻的风不然的胞弟,坐上了静刀门塔尖的位子,更让人惊异的是,他不仅没有自乱方寸,反而把门派内外的事务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不过两年的光景,静刀门声名盛隆,人才济济,地位几乎与啸剑山庄等身而论。以至于短短两年过去,许多江湖人对风不然的印象,只保留了一个大侠的标签,而风不枉,俨然成为了静刀门的中兴之主。如今,以风不枉的尊贵和影响力,其兄故去之事,几乎不再有人猜忌真相是否如何,而是沦为了江湖中人历经演绎的饭后谈资。所有这一切,都苦了秦婉淅眼前这个单薄而娇小的身影。
“灵儿,我明了你心中痛楚,不过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节哀为好!”秦婉淅思来想去,无力地劝道。
“难道你也认为我不该为父亲报仇吗?”风铃突然转身,原本楚楚的眼神里,荡漾着凄苦和愤怒,
“当然不是!”秦婉淅赶忙否定,随便找个理由道:“我是担心你的身体,这些日子不见,灵儿你又清瘦了!”
“父仇不报,我过得好坏又有什么关系,还不如随他而去!”风灵呜咽着,恨恨的说。
“好妹妹,切不可胡言乱语,令尊的事,也不该你一力承担,到底出了什么事,可以说给姐姐听吗?”秦婉淅轻轻的握住风灵的小手,柔声细语,
“不,我不相信你,你们都是骗我的!”风灵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