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什么也没有啊,奴婢还奇怪,公主怎么突然就要摔倒。”偘宜声音依旧甜美镇静,仿佛容洱刚刚踢到的硬物就是她自己的幻觉,容洱觉得血液都冰冷的快凝固。
偘宜仍自顾自说着,好笑地看着容洱的脸色,“公主还是快跟我们走,若是去晚了误了时辰,这个罪名奴婢可担不起。”拖着容洱就走不在话下。
她强自镇定,任偘宜拉着她出了门。敢在悦意宫里就这么对她,说明早就做好了万全部署,再呼救想必已是无用。
容洱右手由偘宜搀着,左手一直笼在袖中,偶尔在袖袍内摩擦出点点响声,偘宜并没有在意。
一路上容洱都很安静,没有说话没有询问,看起来特别依赖偘宜、信任偘宜。
只有她自己知道,太后的慈康宫在自己的悦意宫正南,她曾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就自己制作了一个简易司南,怕自己不识宫中路径,没想到今日真的用上。
司南虽然粗糙,但是多番试验之下,方向它倒是指得尤其准确。
她一直以手触摸司南,知晓如今偘宜正是按正南的方向领着她走,路上还会遇到一二其他宫中的宫人向她行礼,一时安全无忧。
容洱努力将所有注意力放到周围的声音上,尽量乖巧一点,这样也可以让偘宜放松警惕。
走到一个地方时,容洱突然听不见任何声响,除了她和偘宜还有那个通知自己的小太监的脚步声,四周静的很怪异。
容洱抬了抬左手装作理了理头发,悄无声息地顺下鬓旁一根不起眼的簪子,手飞快地藏入袖中,决定自己掌握主动。
偘宜突然停了下来,甩开容洱的右手,轻轻地嗤笑起来,声音甜甜一如银铃般悦耳,听起来却让容尔觉得毛骨悚然。
一阵冷风吹过,送来的空气里有浓浓的异香,好似在哪里闻过这香味一样,容洱知道幕后的那个人出来了。
于是暗暗深吸一口气,警告自己一定要镇静。之前就知道,自己中毒没死,那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容洱不动声色地往右后方退去,她感到面前也有人一步步逼近她,直到她又后退一步,踩到的——竟然是水!
“主人,天和被我们带来了,您想要怎么做呢?”偘宜谄媚的声音柔得似能掐出水来。容洱皱眉,这个主子,难道是男的?
那还真是令人无奈,连打架逃跑的可能性都没有了。心思飞快地转了起来,容洱思索着逃生的办法。
没有人说话,只听到偘宜细碎的步子朝着容洱缓缓逼近,容洱明白自己必须要采取行动了。“偘宜你,如果是我悦意宫中的人,这样卖主求荣,简直无耻!”容洱装出很生气的样子。
与此同时,她手臂一挥,顺势背到身后,宽大的衣袖也随着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没有人注意到,袖口处银光一闪。
一个小小的圆形物体轻巧地打着旋儿掉进容洱身后的水里,发出“扑通”一声,便消隐无踪。
同样这一声,也只有容洱靠许多天的失明磨练出来的绝佳听力才捕捉到了。
水很深,容洱突然放宽了心。
与此同时,容洱继续说:“但如果你不是我宫里的······我自问平时也算谨慎,却一次次中计。”
顿了顿,她嗓音渐低,垂下头,墨黑长发掩住表情,颓然道:“罢了,天命如此,只是我一死,天底下便再没有人知道皇上表姨夫和我父亲的计划了,实在可惜。
她停了下来,等了一会儿,轻声道:”若我说出来,你们可会放过我?”
果然,偘宜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虽然容洱看不见,却能想象到她正回头不出声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