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大氅往甲板上一坐,身旁的小柜子里藏着热腾腾的烤肉和烈酒,那感觉别提多惬意了。
好日子没多久,随着船只往东航行,气候越来越冷,十多日后居然碰见了流冰。
那是一个夜晚,姚溪桐赖在萧宝儿怀里睡得正好。
对于一个牛高马大的成年男性如何赖在女性怀里,只能说姚溪桐脸皮超厚。入夜就喊冷,整个人坐没有坐相,软塌塌的靠在萧宝儿身上一动不动。睡觉也如此,等两个人都睡熟了,也不说不清谁在谁怀里。
总之,船遇到了流冰,巨大的撞击声把萧宝儿惊醒。她好奇的朝外面张望,本该漆黑的海面在月光下白茫茫一片。
流冰又称浮冰,冰花或者冰块在风、浪、流作用下产生的流动现象。
秦冒选择的航行路线甚少出现流冰,即便有,也是很小的冰花。像这种高出海面,白茫茫看不见头的浮冰他也是第一次遇见。
也亏驾船人是他,头一次遇见如此大面积的流冰依旧能镇定自若的指挥船只。
如果拿“冰山一角”用于形容流冰,大概就是露出海面的冰层看着不高,其藏在水中的部分可能是露出来的十倍。这些流冰在风、浪、流的作用下相互碰撞,叠靠,连结,每一刻的形态都在改变。
这种情况下,想要离开流冰进入正常水域,唯一能做的就是破冰。
秦冒讲到这里时,萧宝儿好奇地问:“该不会让我们一起下船把冰一块块敲碎吧?”
姚溪桐抚摸着怀里的黑猫,轻声说道:“冒将军肯定不是这个意思,秦家商船在舱底有特别设计,一会儿将船头的压舱石搬到船尾,让船头翘起并冲上冰面,然后再把船尾的压舱石搬到船头,利用船身的重力,把冰层给压碎。”
朱志高知道姚溪桐是包子铺的大掌柜,已经习惯了他的才华,对此并未感到惊讶。
秦冒不同,他见过姚溪桐最狼狈的模样,以至于不太愿意承认其惊才绝艳,智慧超群。
睚眦闲适种着蔷薇花,见惯了生死,这世上能让他吃惊的事情并不多。
萧宝儿才不管这几个男子之间的暗潮涌动,抢过姚溪桐手中的黑猫,像抱暖手筒一样抱着猫冲上了甲板。天色大亮,只见蔚蓝的海面一片纯白,流冰相互碰撞产生的清脆断裂声震撼着她的耳膜。
突然,一个黑色的阴影从她头顶飞过,原以为是沙鸥,细看却不是。她大声叫唤,“死乌龟,快点上来看看那是什么?”
姚溪桐也是头一次航行到那么远的地方,他看了眼远处的动物,有些犹豫的说,“看样子像雕。”
朱志高也上来了,补充说,“那是白尾海雕,因为流冰的存在使得他们可以在远离海岸的水域进行捕猎。”
闻言,萧宝儿扯着嗓子喊,“苏苏,把我的弓拿上来,今晚吃烤大鸟。”
秦冒刚从舱底上来,听到萧宝儿说猎杀海雕,急忙道:“这鸟报复心强,很难说会成群的攻击船只,还是不要射杀吧!”
萧宝儿怀里的黑猫举起放在秦冒眼前,问道:“圣物啊,圣物啊,你今晚要吃烤大鸟吗?”黑猫懒洋洋地“喵”了一声。
秦冒见此,只得歇了劝说的心思,放任萧宝儿为所欲为。什么叫作茧自缚?黑猫近期的表现已经让他怀疑秦家圣物只怕被人偷换了!
出海那日,他打开笼子放出黑猫,任由黑猫巡视船只与船员。据以往经验,黑猫非常神奇,船只或船员若有不对劲儿的地方,黑猫一定会弓起身体发出警示。
之后的日子,黑猫在船上上蹿下跳,无人管束。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厨房,与萧宝儿也算心有灵犀,一来二去竟成其宠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