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饭,又不应该和谁见面。那个朋友我从中学就认识了,都是一个镇子上的,大家知根知底,我不明白有什么好担心的。不是吗?我是说,他从来都不在乎,不是吗?”
芬利说着说着就再次开始烦躁起来,情绪有些控制不住。
可是,说完之后,芬利却发现陆离没有回答,她还以为能够听到一些回应呢。抬起头,芬利就看到了陆离那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这让她不由皱起了眉头,“怎么,我说错了吗?”
陆离耸了耸肩,迟疑地说道,“我不知道,也许呢,他是在乎的。”
“什么?”芬利的眉毛倒竖,那泼辣的姿态就显现了出来。看得出来,德州女人似乎多多少少都有些与众不同。
陆离举起了双手,做出投降状,表示自己的清白,“他是在乎的。如果他不在乎,那么就随便你出去了,和谁出去,这都没有关系,不是吗?但就是因为他在乎……”
后面的话语,陆离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芬利却陷入了沉默,认认真真地思考了起来,“你是说……”芬利的表情阴转晴,徐徐漾了开来,眼底的神采多出了一份亢奋,还有一份犹豫,“他是在……”
嫉妒。后面的这个词,芬利说到了嘴边,却又有些恐慌,最后还是吞咽了下去,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对,他仅仅只是在执行父母的责任而已。你知道,内疚,内疚,该死的内疚。他总是背负着责任,不愿意放开手脚。”
陆离摊开双手,表示无辜,没有说话。
“怎么?你不认为是这样?”芬利却看出了陆离的保留。
陆离有些哭笑不得,对于这样的提问,他回答也不是,沉默也不是。他和贾斯汀没有交谈过,冒然的揣测,这是不负责任的表现。他不能代替贾斯汀做决定,也不能随便地给芬利希望,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作为朋友,他可以给予意见,却不能随意猜测。
“芬利,如果你好奇的话,你应该直接问贾斯汀。”陆离尽可能给出最好的建议,许多时候,沟通是寻找答案的最好途径,任何事情经过第三者的转述和猜测,都会渐渐失去了原本的色彩。
“十四,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是贾斯汀从来不愿意表态,他拒绝敞开心扉,我不知道他想什么,也不知道他要什么。有时候,我甚至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芬利的话语充满了无力感,犹如溺水一般的烦躁和忐忑,正在缓缓窒息。
陆离轻轻叹了一口气,“也许,贾斯汀和你一样,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也许,贾斯汀和芬利都是当局者迷。对话不一定就能够解决问题,但至少可以打开一条通道。
芬利懊恼地仰起头来,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陆离,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抱歉,每次都麻烦你来倾听我的烦心事。”
“这可是让我太伤心了,我以为,我不是能够成为朋友的那种异性。”陆离的玩笑让芬利愣了愣,细细地思索了两秒,而后才反应过来,噗嗤一下就笑了起来。
异性到底能不能成为朋友,有的人认为可以,友谊是纯粹的,不分年龄和阶层,自然也不分性别;有的人则认为不能,异性之间不是火花,就是对立,除非对方喜欢的是同性。
陆离刚才这番话就是嘲讽意味十足地调侃了一回。
芬利反应过来之后,笑着摇了摇头,“如果克洛伊知道的话,她可是要大声反对了。”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似乎在暗示着什么,这让陆离哑然失笑,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这小小的胜利让芬利得意地扬起了下巴,重新展露了笑容。
心情总算是稍微平复了一些,芬利抬起下巴,看向了陆离,“你爸爸今天不是过来打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