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天子也算是一代明君,当年的信王,常常纵马游骑行走于冀,豫,皖数省之间,白衣白马,行侠仗义,严惩污吏豪霸,被黎民百姓与江湖道上的朋友称为白马王子,登基之后,铲除魏忠贤阉党,曾经使朝纲振兴一时,为什么不痛下决心,彻底根剪受贿贪赃之风?为什么高高在上,不下来到各省县走走,亲眼目睹一些现实的状况?”
柳一公看看他,轻声安慰道;“算啦,姜大侠也别激动,病入膏肓,焉能下猛药?咱们这些布衣草民也只能尽一份力哟,国家大事上有皇上与那些大臣们定夺。”
不再谈论国家大事,一阵长久的沉默,柳一公忽然问剑道;“剑公子,有一件事老朽不便启齿,但还是要问,听说公子与北俊方公子为了艳香公主欧阳小姐竟无故起了一场争端?老朽是过来人,自然明白理解你们年青人的心态,但是四大公子中就数你们二位公子是白道正义,如果你们之间有隔核,白道正义就会有损失,试想到时东瀛血狼公子的武林王剑,西域幽灵宫的吟花公子,还有天魔神秘宫,满清的黑龙门,这些凶恶的魔头谁来对付?所以公子必须顾全大局,胸襟放敞亮一些。”
剑南虹苦涩地笑笑,回答道;“盟主教训得是,学生一定顾全大局,自束情感,把精力投入到去对付那些邪恶魔头,学生惭愧,才疏学浅,尚无多少江湖经验,处理事情也率性而为,学生对盟主令嫒的事情就处理得相当欠妥,盟主没有责怪,学生已经是无地自容。”
柳一公闻言坦然一笑,手捋项下青髯,感慨道;“年青人胸无城府心机,心里藏不住话,那也是你们年青人诚实的可贵之处,感情的事情也是两情相悦,缘份投合,容不得半点牵强,老朽不会怪你的,小女也是被老朽宠坏惯了,任性刁蛮,不分场合,不过她到底是孩子,过段时候她把气消了也就没什么。”
剑南虹自从败在天龙宝剑下后,紫金山里痛苦失落,几番挣扎,使他明白了许多人生哲理,同时也磨练了他的意志和毅力,使他深深懂得了大智若愚,深藏不露,反朴归真的内家至高修为,他此时的胸襟有若宇宙般广阔,可以容纳万物,所以他的表情镇定,平稳而谦虚,不像其他人一旦遇到失败挫折,就会暴跳如雷,或者怨天尤人,自艾沉沦。
柳一公见他模样平静如常,不由欷嘘吐出一口气道;“南秀公子毕竟是南秀公子,拿得起,放得下,大家胸襟,老朽万分佩服。”说到这里,他苍目精亮,放射出一种异常的光芒,继续道;“老朽见识过公子震裂石球的内劲,那是千钧沉威的均匀柔和劲力,无声无息,收发自若随意,可算海内独步,云中孤帜,就是少林派方丈长老弘丰亲眼目睹也当刮目相看,自愧老矣!说实话,老朽数十年的江湖生涯,决不会走眼,天龙剑应该在公子之下,或许由于其它原因,公子偶尔失手吧。”
“天龙剑路雄浑厚重,刚中透柔,激烈迅猛的击杀犹见轻灵,特别是‘天龙八式’于空中封锁缠绕,从各个方位角度罩住敌手,如电击瀑布倾泻,使敌手有若泰山压顶的感觉,无从反抗空隙,天龙剑路无愧于剑器之中的王者之尊,龙形无敌之称。”剑南虹谦虚细心地解释道。
柳一公听完,淡淡笑道;“剑公子到底是绵绣凤鸾,志在千里,实再过谦,过谦!”目眸中和蔼慈祥,尽显欣赏赞扬的神采,他内心十分喜欢这个后生,虽然很遗憾他不能成为自己的女媚,但是这件事情也没有放在心上了。
剑南虹停顿片刻,又朗声道;“天龙剑路锋镞强硬,刚阳尽显,它的轻灵迅柔都随着击杀敌手的过程中遇势而变化,表面上看它似乎是一味逼敌猛攻,实际上它是抢先机,处处快敌半招,学生领教过它的威猛,至今还历历在目,心有余悸,学生想它与血狼公子的武林王剑都属于阳刚劲路,同出一辙,用它抵挡武林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