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的痛苦表情,他回忆起一幕一幕的往事,往事的回忆常常使他心惊肉跳。
一位白发皓首的老年道长身穿青色道袍,八搭麻鞋,手执一柄麂尾拂尘,迎着血狼公子走过来,距离一丈之遥时,老年道长停住身,伸出单臂立什稽礼道;“无量寿佛!”
血狼公子已经看清楚老年道长的容貌,忙上前双膝下跪,不住地叩头道;“给太清道长请安!当年的救命再造之恩,在下无以为报,只有请道长受在下的叩拜,聊表寸心。”
太清道长单臂搀扶起血狼公子,淡淡开口道;“公子不必放在心上,请快起来。”搀扶起血狼公子后,太清道长的目光停落在他敞开胸膛的狼嗥刺绣图案上,继续道;“公子胸前的神物应该是出至东瀛扶桑国皇室的正宗工笔丹青艺术,能够得到东瀛扶桑国皇室的青睐,公子应该继续留在那里深造,不应该回来?”
血狼公子浅浅一笑,反问道;“道长知道在下回来?”
太清道长摇摇手中的拂尘,振颜回答道;“不知道,但是公子一踏进崂山时,公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雄浑霸气和冲霄的杀机以及王剑如饥似渴的涤血嘶呜声,贫道已经感应察觉到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公子应该回头是岸。”
“道长——”血狼公子略显激动,立刻申辩道;“在下的先师尊与先父的血海深仇难道就此罢休?教在下如何对得起他们的在天之灵?在下与中原武林誓不两立!”
太清道长重重叹息道;“王剑所到之处,玉石俱裂,如此一来,中原武林只怕是血浪滔天,冤魂遍野哭泣,没有想到贫道当年的一时慈悲念头,竟然酿成今日的巨祸……”他话还没有说完,就传来一阵嘈杂的说话声打断了他的话。
刚才在木亭里面歇息的几个江湖客,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他们来到太清道长与血狼公子面前,打量着道长与血狼公子,其中一个江湖客对血狼公子狂笑取乐道;“冒充打猎人的东瀛人,你难道要用你背上的笨家伙与老道人决战?”
几个江湖客也跟着发出一阵嘲讽的狂笑。
太清道长怔怔地望着他们,待他们笑完后才问道;“诸位壮士来敝观有何指教?”
中年江湖客斜眼瞥着太清道长回答道;“道长当然健忘,十年前在下的先师就丧身在道长的掌下,十年来,在下含辛茹苦,卧薪尝胆,今天前来就是要替先师雪耻报仇。”
太清道长不动声色,摇摇拂尘轻声回答道;“壮士误会了,令先师与贫道之间作为武林同行,相互间交流切磋技艺,印正武功本在自然中,贫道身为出家人,慈悲为怀,决不会失手伤害令先师,其实令先师是心高气傲,好胜心强,他是历经挫折后,自怨自艾,伤在自己的抱怨积疾中。”
中年江湖客一声怪笑道;“好呀,老道士,你居然还会找借口狡辩,在下今天就是要取你的老命祭奠在下先师的在天亡灵。”说时,从背后抽出配剑就要动手。
“尔等蟑鼠之辈,也敢在太清宫前撒野?都给我躺下!”血狼公子轻轻吐出一句话,声音不大,但是铿锵响亮,充满金属的音韵,直透每个江湖客的肺腑。
一个年青的江湖客跳起来吼叫道;“嗬,冒充打猎人的东瀛人,你还有脾气?……”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目瞪口呆了,因为此时东瀛人浓眉分扬,目眸电射,东瀛特有的大和武士劲衫竟然无风自行鼓起,猩红的色彩突然间更加鲜艳刺眼,从他的身上无形中散发出一股凌厉的霸气和杀机。
所有的江湖客人人均感到背脊寒气直冒,毛发伸竖,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
“且慢——”太清道长见状,立即一声大叫,也后退两步,盯住血狼公子缓声道;“公子的血仇贫道阻止不了,但是贫道有一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