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陪这位莽哥玩玩!”
他话音未落,书童一筒已经飞身扑出,直取青面汉子,他人小巧,敏捷异常,出手如电,人们来不及看清楚他的招式,只听‘啪’的一声清脆响声响彻草坪场大地,一筒已经返身退回原地,垂手静立在主人身旁,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却见草坪场地中的青面汉子一手捂住脸颊,身形摇摇晃晃的,他回过神来,顿时感到脸颊上火辣辣发烫,原来刚才书童出手之际,已经扇了他一耳光,脸颊上留下一道鲜红的小手掌印,好快的手法。
青面汉子老羞成怒,嗷嗷怪叫,顾不得脸面,挥舞着双拳猛扑那书童而去,同时随他一同出来的另外几个汉子,眼见同伴受辱,竟然也不顾面子,一齐向俩个书童扑去。
草坪场地里面顿时只见人影密集穿梭,暴咤声迭起,但是俩个书童在几个身强力壮汉子的合围身影里,滑若泥鳅,跳蚤般灵活,满场纵弹自若,几个汉子又急又怒,粗气直喘,却没有办法捕捉到俩个书童。
林岚却在一旁嘶声大叫道;“什么中州武林盟会?寒生看尽是些以多欺少,以大欺小,哪里有盟会的半分庄严?不如大家一哄而散算了。”
他话丑里端,群雄们如物哽喉,堂堂的中州第一门天威门里发生这样的事,确实有点不伦不类。
圆通大师身旁的座椅上站立起来一位白衫老者,迈步出场,冲场里面沉声吼道;“还不快住手,成何体统?”
草坪场地里面的几个汉子见白衫老者发话,赶紧收手怏怏退下。
白衫老者见几个汉子和俩个书童都已经退下场,视线转向姜夙愿,叹口气道;“往事已逝,圆通大师也已经发话,此事就此作罢,不必再理论了,姜壮士,见好就收吧!”
姜夙愿冲他笑笑,抱拳行礼道;“多谢白盟主美意,只是身负师门养育之恩,弑师之仇不共戴天,在下岂能畏惧强暴而苟且偷身。”
白衫老者见状,连连摇头,他叫白圣武,河北省武林盟主,江湖人称‘蝶影剑客’,以七十二式飞蝶剑路震慑中原北武林,其实他年青时候曾经受过姜夙愿后来的师傅‘海南醉翁’的救命复门的造生大恩,如果知道姜夙愿与‘海南醉翁’这层渊源,定会不顾一切帮助他。
白圣武苍目凝威,再度逼视姜夙愿道;“壮士根骨清爽,气度豪纵,老夫真不忍心见你毁在你的固执之下?”
人群里面响起一个声音;“他病态孤单薄弱,形容憔悴,若不是身负师仇奇冤,又如何敢独身一人前来天威门造次,这岂不是做以卵击石,蚂蚁撼树之举吗?”
一石击起千层浪,人们又立刻议论纷纷,争执不休。
白圣武冷哼一声道;“朋友请出来说话!”
一位黑衣少壮劲士来到他面前,抱拳恭行大礼。
黑衣少壮劲士正是‘追魂阎罗手’鲍昆,不待他回答话,人群里面已经有人道出了他的名号和姓名;“这位就是闻名京都的五虎飞捕中的‘追魂阎罗手’鲍昆。”
这名号被人一报出,圆通大师侧旁的座位上又跳起来一个老者,老者瘦骨嶙峋,但是骨节粗大坚实,目光炯炯,冷芒锐利,他上前用手指着鲍昆粗声问道;“你就是什么成名京都的五只猫中的一只,你那位八只脚的蜘蛛总捕头栾天豹来了没有?老朽此次出门也正要北上京都会会他。”
鲍昆闻言,已经辨出这老者出言不逊,其中必有什么误会,当下抱拳揖礼道;“晚辈鲍昆给神鹰王门主请安了,栾总捕头身系京畿安危之职,不能随意离京,据晚辈得知鹰王老门主近几年来深居简出,难得出一趟远门?”
老者鼻孔哼一声,深陷眼窝的鹰目往上翻一翻,盛气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