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经常往来经商,刚好这次是卖了物件走在回程,回程又路过哈密城,所以我只要跟着他们的驼队,他们一定能将我送来找你。二不巧则是,这队商人曾经被沙漠歹人抢劫过,偏偏不信我是寻人的过客,一定要把我当成劫匪的前哨细作,还想宰杀了我。”
“三巧是幸亏我除了贪生怕死,还有一招巧舌如簧的本领,于是便我将外出寻找傻女婿的故事编得天衣无缝,这才赚了这些商人几滴眼泪,一路上对我照顾有佳。三不巧则是,我闻听这队商人谈笑间,竟然也个个都是酒徒,因为行商在外所以才滴酒不带,害得我天天保护我这葫芦跟保命似的,生怕他们知道我这里装的是酒,一但被他们知道,还不够他们半顿喝的呢。”
“四巧是没想到刚进到哈密城边,就真的遇到了你,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把我踢下界,没摔死我,没有我挥扇驾云,居然也没摔死你。四不巧则是,咱们刚刚相认,你就要伤我泄愤,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你。”
白无常越说越得意,滔滔不绝,好像连气都不用换,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起初黑无常还对这几巧几不巧有些存疑,没想到他说来说去,尽是说了些没用的废话。
无常领命斩妖,哪有时间磨牙?
他闹不清楚孰轻孰重,尽在这里胡搅蛮缠,怎能让黑无常不恼?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黑无常对还在乱语的他说:“我能将你踢落云端,就能将你打回丰都,你若不信,尽可再试。”
语音冰冷,好似数九隆冬的冰天雪地,又引来白无常一阵叫苦:“小爷,是你让我讲我才讲的,生怕讲漏了什么招小爷不开心,我才讲的事无巨细,没想到还是惹了小爷发脾气,我又得罪了哪个?唉——”一声叹息后,有苦说不出的再问:“小爷,我到底是该讲还是不该讲?”
果然如他自己所说,确实有一招巧舌如簧。只几句话,便将自己说的无辜,
不屑与他斗口,黑无常阴声:“谁让你讲废话?问你如何找蛇王。”
大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提心吊胆,无奈的说:“小爷,就不能问问清楚吗?害得我讲了这半天没用的话,大太阳地里,渴死人啊。”
“你讲废话,倒要怪我?”
拍了拍身上的黄沙,又擦了擦手、嘴,深施一礼:“岂敢,岂敢。”
环顾左右无人后,白无常凑近黑无常,嘴贴着耳朵,悄声:“这蛇王的所在……”
终于说到了有用处,凝心静听。
关键时,听闻远处有人喊话:“我丢的瓜,是你们偷的吗?”
声音稚嫩尖细,既像童子,又像女孩儿。
声音自然打断了黑白的私语,寻声望去,见到一个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女孩儿,正向瓜田边跑来。
她的辫子细软,随着她的奔跑,在头上一跳、一跳的,几分俏皮。
跑得近了,小女孩弯腰抚膝喘了几口粗气,横臂擦了额头上的细汗。缓过神来后,打量了一下黑白两人,侧头看了看缺牙断孔的瓜田,气哼哼的说:“一个看不住,就有偷瓜贼,你们两个大男人,要不要脸?”
见她脚步沉滞,只是个凡间的看瓜小孩儿而已,虽然挨骂,黑无常也不与她计较。况且,这些金瓜,确实是白无常不问自取的,被骂做是贼,也不算冤枉。
负手转身,对白无常说:“你惹的祸,你料理。”
“这有何难?”白无常一笑,挺胸迈向前一步,盛气的对小女孩儿说:“你家大人种瓜是为了换钱,有人拿钱换你家的瓜,这叫做买,不能叫做偷。”
被他说的一愣,哪有人做贼还做的理直气壮的?小女孩儿掐腰质问:“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