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惊醒一般,快速上了马车,将容离扶起,下了车。
子衿随其后下了马车,福叔快步上前帮忙。
小支在屋外走来走去,时不时又张望一下远处。世子不是说郡主很早便离开皇宫了吗?怎么到了如今还不见回来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小支越想心中越是莫名慌乱,小手在袖中握的紧紧,小脸有些发白。
“郡主?”小支眼睛一亮,心里喜滋滋的,立刻朝子衿的方向跑去,拉起子衿的衣袖道:“郡主您可算回来了,小支很担心。”
子衿习惯性的看向小支方才因一时高兴而越举的手。小支身子微颤一下,触电般的松开子衿的衣袖,连忙跪下道:“小支逾越,还请郡主赎罪。”
子衿心中苦闷她只是太过警惕而已,竟然将这丫头吓成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对下人有多么恶毒:“无事,你速去将府中医官请来。”
“是。”小支连忙起身向院外跑去。
子衿则带着无弦和福叔进了屋,走到床边转身对无弦道:“将你家公子放下吧。”
“这……不太好吧?”无弦有些困惑的望望子衿又看看一旁的福叔。
福叔立刻体会了无弦的眼神劝道:“郡主,这的确不合规矩,还是待我命人将西厢房收拾出来再……”
子衿皱皱眉头:“福叔人命重要还是规矩重要。”真是的,规矩不也是人定的吗?还有无弦这个人她又不是饿鬼,难道还能把容离吃了不成,虽然那个家伙的确秀色可餐。
看无弦仍然犹豫着子衿假装叹气又道:“看来是我考虑不周了,容公子应该还可以再坚持一下,那就站在这里等吧,福叔,你快去命人将房间收拾出来。”子衿一边向福叔吩咐着,故意将“再”字咬的极重,看无弦的反应。
无弦看看自家少主,又看看子衿一脸难以选择的模样,一边是少主的安危,一边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狠毒郡主,要怎么办。少主身体一直不好,若是拖延怕是会有危险。咬咬牙。无弦立刻把容离放在子衿的床上。子衿心中得意。
“那就麻烦郡主了。”无弦说的像是即将奔赴战场般决绝,他今夜就守在少主身边好了,万一郡主对少主不利,他应该还是可以应付的。
子衿撇撇嘴,她就那么可怕吗。
福叔摇摇头,郡主真是越来越胡闹了,这要是让老王爷知道,又要被罚。
子衿看看床上的容离转头对福叔说道:“福叔,你先退下吧,今夜之事明日我会去爷爷那里请过。”
“是。”福叔一礼转身离去。
半盏茶后,小支带着医官匆匆赶来。
“郡主,医官到了。”小支声音响起。
“草民拜见郡主。”医官跪下身子行礼。
“免礼,快给他看看。”子衿道。
“是。”
医官上前,开始为容离诊治。医官跪在床边,伸出手指按在容离右手手腕处,子衿知道容离清瘦,可看着他骨骼形状都依稀可见的手腕,手指亦是骨节极为分明。
看了很久子衿才缓缓开口问道:“他怎么样了?”
“回郡主,公子只是染了风寒,只需服几日药便可痊愈。只是……”医官脸上浮现出一丝困惑,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子衿问得急切。
医官看了看小支和无弦,思虑一番有些艰难开口道:“郡主可否借个地方说话。”
子衿点点头,转身向门外走去,医官跟随其后。到了院中子衿确定这里不会被外人听到什么才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医官:“说吧。”
医官看了看房子方向道:“这位公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