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容离似笑非笑的看着子衿。似是对她的这种行为并不惊讶。
伤口处越来越痒,子莯缓缓抬起手,想要去抓伤口痛痒难耐的地方,又忍住,反复几次,子莯将嘴唇都已咬破,痛苦的哭喊着,声音极为凄惨。皮肉一点点溃烂,整张脸已经变得血肉模糊。
子衿终是不忍心,撇过头去,眼眶已经渐渐湿润起来,袖中的手攥的紧紧。
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没有任何回头之路。
人总要为自己所做之事付出代价。
容离看着她,她将嘴唇紧咬,强忍住眼角的泪水,表情痛苦不堪。她现在心中不比子莯少一点痛处。
容离顺势走上前去,伸出如玉的手捂住子衿的耳朵。“不要听,不要想。”
子衿却紧紧抓住容离的手腕,一会儿子莯挣扎的声音渐渐消失。而子衿反而将容离的手腕抓得更紧了些。容离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子衿的身子在不住的颤抖。
“若想哭,便哭出来吧。”容离的声音极为轻柔,像是对爱人低语囡囡。
子衿一直在心中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哭,不能哭,可是她好不容易筑起的心墙却被容离的一句话彻底击溃。终究泪水还是一颗颗的落了下来。
子衿的指甲慢慢陷入容离的皮肉之中,而容离像是没有痛觉一般,由着她,不言不语,连眉头都不曾皱起过。
转角处公孙凌身影落寞,袖中手慢慢攥紧,自嘲地笑了笑。他为她吟唱《凤求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为她遮风挡雨。
“三哥,你在看什么?”身后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公孙凌猛然回过神,偏头看一下身后没有人。
低头方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这少年生肤色雪白,面若桃花,一对黑宝石般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极为可爱。
公孙凌蹲下身子,伸手去少年的小脸,滑滑嫩嫩的手感极好。
“小鬼,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少年小手拽住公孙凌的衣袖轻轻晃动说道:“皇兄、皇姐他们都去了皇祖母的寿辰,没人陪我玩,三哥陪我玩好不好?”
公孙凌看着少年,清浅一笑,摸摸他的脑袋。
“好,三哥陪你去玩。”
少年眼睛亮亮的,甜甜的笑着。
“三哥真好。”
“哈哈,我们走。”公孙凌抱起少年向别处走去。
容离抬头看向公孙凌所在的方向,将手收回,看着子衿开口道:“郡主此地不宜久留。”
子衿抬手将眼角的泪水抹去,深吸一口气,抬头对上容离的眸子,点点头。
容离颔首,转身离去。子衿看一眼子莯的尸体后抬步跟上,没有丝毫犹豫。
二人回到大殿之上,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是何时离开,又是何时回来的。子衿看着殿上的歌舞,心里却极为郁结。
“你方才去了哪里?”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子衿身子轻颤一下,偏头看到是子寒,才宽了心:“有些闷,便出去透透气而已。”
沉思片刻后,子衿看向子寒怯怯道:“哥哥,我身体不大舒服,可不可以先行离去?”
子寒皱皱眉头,神情中带有一些不安,问道:“哪里不适?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瞧瞧?”
“不必了,这里气氛我不太喜欢。”
“我送你回去。”
子衿摇摇头:“今日是太后寿宴,你我都离去不妥。”
“那你自己小心些,我会向父王禀明。”
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