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在后面的自然是颜少嘉。
颜少嘉吩咐小厮奉上小尊的和田玉玉观音像一座与一株冰山雪莲,作揖道:“之卿祝阿婆福如东海,松鹤同寿。”
“之卿的贺礼,真是深得我心。”颜老夫人微笑的说道。老夫人已是花甲之年,脸上已留下岁月洗礼的痕迹,不过保养得当依然是满头青丝。
颜皎皎奉上千年灵芝,行礼道:“脂清愿阿婆如千岁树,杖朝步履春秋永。”
“好。”颜老夫人点点头。
颜玦玦见到已有两月未见的阿婆,笑意盈盈地从袖中取出卷轴。侍女们将之展开俨然是一副万寿图。
玦玦盈盈一拜,道:“这是妆妆手书的万寿字图,愿阿婆万寿无疆。”
“好,可见妆妆离家这些日子也是勤习书法。”颜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快到阿婆身边来。”
“是,阿婆”。颜玦玦上前站到颜老夫人身侧。
“颜老弟,那是你的幺女嘛。”一身常服的何典问道。
“正是。”颜博文淡淡地回道,见颜玦玦已经立在母亲身边,“家母偏宠她些。”
“幺女嘛,自然如此。霂风若是多个妹妹,家里的老祖宗指不定宠成什么样。”何典倒是认为无可厚非。
颜博文也只是付之一笑。
“县令大郎献上珊瑚玉雕件一串。”在颜家人贺寿后,颜管家高声宣报来客的贺礼。
“妆妆,晚宴后来福寿堂。脂清也来。”颜老夫人拉着颜玦玦的手嘱咐道。
“是,阿婆”。颜皎皎和颜玦玦低声应好,再次行礼后两人相携入了偏厢。
“母亲,您也太偏宠玦玦了。好在外人都不知道。”叩拜仪式结束后,颜博文上前搀扶颜老夫人低声道。
颜老夫人不满地看了他一眼,道:“怎么,妆妆可是我崔家大族的血脉,何况挂在雁知名下,丢你的脸了吗?”
“阿娘,可毕竟嫡庶有别。别人现在不知道也就罢,日后知晓指不定如何看待我颜家。”颜博文争辩道,“我颜家也是书香门第出身,怎可不守礼?”
“我姑苏颜家何时要看别人脸色行事。你若觉得在意,我便在妆妆及笄礼上提她为嫡三小姐。”颜老夫人说完甩开了颜博文搀扶的手。
颜博文没料到老夫人会如此在意颜玦玦,一时只能尴尬地在原地讪笑。
颜老爷子经过颜博文身边时也怒视其一眼。颜老爷子乃是琅邪颜氏本家的庶出,自然听不得自家人看低庶出。
偏厢
“皎皎,这就是玦玦吧。”沈玉饶见颜皎皎身旁坐着一个十一二岁粉雕玉琢的孩子,相貌同颜皎皎有着五六分相似,想着便是颜家一直藏在闺中的颜玦玦。这沈玉饶便是沈家商行的大娘,与颜皎皎自幼情同姐妹。与颜皎皎娴静淑雅不同,沈玉饶是十足的骄纵蛮憨。
“恩,是的。”颜皎皎点点头,又偏过头对颜玦玦说道,“这是沈家姐姐。”
颜玦玦起身,俏生生地行礼道:“沈姐姐好。”
“真是是个可爱的孩子。”沈玉饶微微一笑坐在了颜皎皎身旁。
寿堂
颜老夫人、颜老爷子、何县令以及几位特地赶来的老友坐上席。
其他来客严格按照礼法所述分席而坐。颜少嘉自然同何潜一桌。
“兄弟我可是早早就来了,却找不到颜大郎的身影。少嘉,你可得自罚三杯。”王尔渡拿着酒壶给颜少嘉的酒杯中倒满了酒,说道。
这王尔渡是米粮商王家的二郎,与颜少嘉也算是莫逆之交。
“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