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他最了解,如果但凡有一口气在,他断不会到现在都没有音讯的。
烨宗脸色阴沉,花白的胡须都透着怒气:“你父亲说你已经布置好了,凶手不日就能缉拿到。”
缉拿是很可能缉拿到,只是缉拿到之后的处理怎么说,您这么护短,要真是家族里的人害了冬离,您这次会重责吗?
关桥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说得很委婉:“只怕这次的事件不排除是族人所为。”
闻言,烨宗目露沉思,关桥见他这样,眼帘微阖,心头一叹。
西泞和东焱不似南冰和北沙那样人丁极其单薄,相反却是家族繁衍颇为兴旺,一直以来,东焱和西泞都在暗中较劲,虽说烨宗和高池表面关系还不错,但私下哪个皆不愿排在四域之末。
这种家族式的统治有利有弊,有利就是足够稳定,有弊就是内讧不断,如果族规严酷一些,起码能起个震慑的作用,可要是没那么严酷,甚至族长属于那种护短一类的,族内往往容易一盘散沙。
关桥抬眸看了眼烨宗,这次冬离“之死”便是一个契机,等凶手最终被抓到,倒要看看他老人家如何评断,如果仍然姑息,那么今后他将重整心态,抛掉所有顾忌,哪怕脱离西泞也无所谓。
出来西泞主殿后,他回到自己的宫宇。召集亲密随从,挨个分派任务,同时继续搜寻元中的踪迹。西泞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找一个人可以很容易也可以很难,很多时候找不到人的情况基本就是灰飞烟灭的结局。
关桥这些安排好后,就关注三件事,一件“冬离”的墓穴,一件是西泞殿内的风吹草动,第三件是关志的生死存亡。
半个月过来,第一件和第三件始终平静无波,墓穴里没人去,关志没见好也没见坏。
至于第二件,除了因为冬离的死而产生的波澜,其余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依冬离之意,她被偷的那袋丹丸是有玄机的。
直到这一日下属来报:“谈冰那里似乎有不妥,屋里的人进进出出,但谈冰一直没出门,不知道具体发生何事。”
关桥听后颇为淡然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继续密切关注着,一旦有不正常的情况发生第一时间来通知我?”
说着还会不时地盯看手里的镜面,墓穴中静寂无声,一如过去的半个月。
关桥嘴角勾了勾:谈冰,关氏的一个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