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有什么居心?
他自顾不暇,既没时间更没闲心去理这种“闲事”,但不理又心内不安,矛盾非常。
这种上等战马,价比千金,这个显是重礼。
大少爷沙成就此时从宅内追出来道:“莫先生要出门吗?”
沈牧见到沙家上下人人对自己的离去这么紧张,心中不无感触,点头道:“我要去替独孤老夫人治喘症,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沙芷菁喜道:“我尚未向老夫人拜年,芷菁和先生一道去吧!”
沈牧再暗叫头痛,幸好沙成就出言道:“芷菁忘了今天要陪娘亲到东大寺上香还神吗?”
沙芷菁嘟长嘴儿,向沈牧歉然道:“芷菁不能陪先生去啦!”
沈牧心中叫好,以路程不远婉拒沙成就提供马车的建议,步出沙家的大门。
街上仍是过年的气氛,鞭爆不绝。
蹄声从后传来。
沈牧不用回头看也猜到是什么人,果然在数名突厥骑士簇拥下,可达志来到他旁,微笑道:“祝莫先生万事如意,一年好过一年。”
沈牧别头仰望正高踞马上,傍着他策骑缓行的突厥年轻高手,装出苦笑道:“可兄你好,不过小弟的情况却是乏善可陈,可兄有什么好的赐教。”
可达志见他的神情,肯定雷九指仍受困于‘七针制神’的极刑,好整以暇道:“神医的苦况只是暂时的事,我们突厥人有句话,就是风雪后的草长得特别壮,先生可有时间随达志去见一个人?”
沈牧忽然皱起眉头,故作不解道:“你们突厥有否‘助人为乐’这类谚语,白白培养出一个魔门的超级高手,于你们有何好处?”
可达志从容一笑道:“我最欣赏像先生般坦白的人,先生可以放心,我们自有分寸。”
沈牧耸肩道:“我算尽过提醒朋友的责任,可兄请领路。”
可达志一声令下,让出匹空马来,供沈牧代步。
众骑掉转马头,朝外宾馆的方向缓步驰去。
沈牧与可达志并骑而行,笑道:“若有人问起小弟,为何会与可兄一道往外宾馆去,小弟该怎样回答?”
可达志哈哈笑道:“说起这方面的本领,可某人实是望尘莫及。但为了口径一致,先生当然是说到外宾馆,为一个叫颜撤德的人治病,他昨天才病倒,此事太子殿下亦有耳闻。”
沈牧暗叫厉害,赵德言心思的缜密,绝不能低估。
自己就是大事聪明,小处糊涂,故有宝刀露底的破绽。
可达志往他瞧来,道:“先生仍未谢我?”
沈牧愕然道:“可兄弟做过什么有益小弟的事?”
可达志油然道:“昨天若非可某人领头,先生可能永远离不开波斯圣庙!”
沈牧心想你要认第一我认第二又如何,谁高谁低,将来总要见个真章。微笑道:“可兄承让,小弟当然感激,不过小弟惯了把对人的感激藏在心内,引致可兄误会。”
可达志弄不清楚沈牧是真的感激还是在嘲弄他,没有再说下去。
沈牧奇兵突出道:“可兄是否每遇到漂亮的女孩子都爱送赠贵国的名驹?”
可达志微一错楞,双目精芒闪闪朝他瞧来,沉声道:“可某人有句话奉赠先生,就是‘闲事莫理’,勿说可某人没有预作声明。”
沈牧哑然失笑道:“可兄好像尚未弄清楚我是什么人,最后一句话,可兄能否在此事上给小弟一点薄面。”
可达志望往马头前方,目光落在长街尽处,里门在望,默然片晌,摇头道:“先生不是也不清楚我可达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