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受伤,如此将更能令对方入信,当然尚需各位再加配合。”
转向沈牧道:“寇小兄还有什么话要说?”
沈牧问道:“为何敌人不会在宴会中下手呢?”
王玄应代答道:“这个道理很简单,荣凤祥今回尽邀各地前来洛阳的名人赴宴,到时高手如云,其中又不乏与我们有交情的。在这种情况下,公开挑战不会有问题,若要行刺暗算则变数太多,说不定闹个灰头土脸,吃不完兜着走。”
沈牧心中暗叹,颓然道:“我没有话说了。”
他本有满腹妙计,但见到王世充摆明不肯以身犯险,还有什么话可以说的。
欧阳希夷、可风道长与沈牧一道离开书斋。
欧阳希夷与沈牧并肩朝大门走去,道:“世充兄的面子真大,竟请得动可风这等高手来助阵,可见他跟老君观关系不浅。”
沈牧顺口问道:“老君观是什么家派,为何有个这么古怪的名字。”
欧阳希夷奇道:“你给人的感觉是神通广大,却竟然不知洛阳北邙山翠云峰顶的老君观,此实教人难以相信。”
沈牧在门槛前停下来,瞧着雨粉飘飞的户外,从容道:“所以前辈至紧要多提点小子,我有时是很糊涂的。”
欧阳希夷低声道:“我第一趟见你们时,便心中欢喜,觉得你们很合眼缘。不过昨晚收到你们被人在洛阳桥围攻的讯息,却是老夫力主不要妄动。一来是我相信你们定有脱身之法,另一个原因是这明显是个陷阱。”
沈牧道:“小子怎会不晓得呢?”
欧阳希夷道:“此事若我不说,你也定不会知道。而我特别要提起此事之意,皆因力主出战者正是可风,可见他对你颇有怜惜之心。”
沈牧皱眉道:“以他的智慧,难道看不出这是精心布下的阴谋吗?”
欧阳希夷道:“当时是谁都觉得有点不合情理,对付你们,独孤阀何需派出近千禁卫去封街截道,但却都没时间去想清楚整件事。幸好世充兄手下一个叫虚行之的幕僚私下提醒老夫,否则恐怕已中了敌人的奸计。”
沈牧心中暗喜,虚行之果然是个人才,这么快便掌握到欧阳希夷是可以信任的人。
欧阳希夷拍拍他肩头道:“现在老夫要回房打坐静修,今晚你若回来,可以来找老夫聊天喝酒。你懂下棋吗?”
沈牧道:“只看别人下过。”
欧阳希夷大笑道:“世事如棋,若我是棋场中的高手,你便是棋盘外的下棋高手,小心点。想要你项上头颅的人,横冲直撞都可碰上啊!”
言罢欣然返回府内。
沈牧也觉好笑。
跨过门槛,两旁侍卫肃立致敬,无不现出尊敬神色。
沈牧自知已在洛阳建立了威名,问其中一人道:“小姐是坐车还是骑马走的?”
那人冲口而出的答道:“小姐骑马走了。”
沈牧心中大快,想象着董淑妮质问杨虚彦后这对狗男女知道中计的绝妙情景。
杨虚彦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他不似是肯屈居人下之徒。
假若王世充跟李世民谈成交易,董淑妮将成为李渊的妃子。那杨虚彦岂非先吃了董王妃的头啖汤,这笔账该如何算?
想到这里,沈牧顿时糊涂起来。
沈牧策骑奔出皇城,心中总像多了一根刺似的,心情郁闷,难以排遣。
最令他困扰的,就是王世充的畏首畏尾,原本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却弄得不汤不水的,教人啼笑皆非。
王世充本身乃一等一的高手,在有心防备下,又有他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