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人,现在只是恢复旧日称号。香玉山身为萧二当家的手下,自然而然的也成了名副其实的将军。
这一日,沈牧和徐子陵在九江酒楼二楼靠窗的一张桌子坐下,目光同时投往窗外。
入目首先是可容五乘马车同时来往的宽敞街道,然后是面对酒楼正门的一排商店,占了五间是店,可见由于九江一向多富豪,故有动辄倚赖物易的风气。
其他还有粮行、油坊、布行、杂货店等等。
道旁每隔七、八丈,就植有大树,遮道成荫。
朝南望去,刚好可见到春在楼后院东北角的高墙,墙后林木间一片片的青瓦屋顶,形制宽宏,颇有气势。
院内青翠葱茏的榆槐老榕,茂叶在清风中娑娑响着,似一点不知道今晚即将发生牵涉到天下形势的生死之争。
两人离开酒楼,沿街朝春在楼的方向走,左转进入一条横街去,这是次一等的道路,只供人行,高墙深院,巷道幽深,与热闹的大街迥然有异,环境宁静。
徐子陵使了个眼色,两人左右腾跃,分别没入两边院宅的墙内去。
不片晌那青衣人飞掠而至,风声左右响起时,进退路都给沈牧和徐子陵封死了。
后面的沈牧笑道:“这位兄台。”
那人霍地转身,低呼道:“终找到你这两个不知‘死’字怎么写的小子。”
竟然是女扮男装的宋家大美人宋玉致。
三人步出小巷,来到一座架设在河上的拱桥,只见河水蜿蜒而至,向春在楼那一方流去。
两岸高低错落的民居鳞次栉比,河边条石砌岸,门前踏级入水,景色甚为别致。
三人朝与香玉山的泊船处,已是夜晚,宋玉致故意堕在后方,不与两人一道走。半个时辰后,香玉山那两艘船出现在山坡下方处,沈牧倏地停止,累得宋玉致差点撞到他的宽背上去。
宋玉致跟在沈牧身后,沈牧步出船舱,江风迎面吹来,令他精神一振。
在甲板上工作的帮众,见他出来,都忙唤爷,神态较前恭敬。
宋玉致大步朝船尾走去。她的步姿虽不像沈落雁般婀娜多姿,但却另有一股讨人欢喜的爽健。
当她在船尾止步,徐子陵来到她旁,默然不语。
宋玉致任由秀发随风拂动,手按在船栏处,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你是否不想和我说话?也不问人家为何不避嫌疑的与你到这。”
沈牧瞧往月照下的茫茫大江,左岸远处泊了十多艘渔舟,隐隐透出昏暗的灯火,深吸一口江风,淡淡道:“宋小姐有话请讲。”
宋玉致那对美目亮如天上闪烁不休的星儿,露出个回忆的表情,淡然自若道:“自幼我便不像女孩子,总爱和家中的男孩子玩耍,也当了自己是男孩子,也比别的孩子好奇心大。看到一座山,就会问人山后有甚么。瞧见一道河,便想知道河水流往哪儿去。”
徐子陵哑然笑道:“这真想不到,宋小姐为何会想起这些儿时旧事?”
宋玉致皱眉摇头道:“我也不明白,或者因为我信任你,与你相对时心情特别轻松所致吧!”
沈牧愕然道:“这更令我想不到,宋小姐和我只是初识,为何肯信任我呢?别忘了我和陵少是一伙的,所以其他人都以两个小子或两个小贼来称呼我们。”
宋玉致罕有的“噗哧”娇笑,横他一眼道:“你虽然说话刁滑,我第一眼见你时就看出来了,你是那种天生侠义的人,凡事都先为人想。”
沈牧接触到宋玉致女性化动人的一面,呆了一呆,苦笑道:“可以不再问一个问题吗?”
宋玉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