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头撞见一人,一愣,“快让开,我是三阿哥府的家仆,有要事和主子说!”
傅恒面无表情地堵在院门口,一束冷锐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多罗格格正在与三阿哥下棋,闲杂人等不许进去打扰。”
“什么多罗格格啊,耽误我家主子的大事,就算是和硕格格都担待不起”,说着他就要硬闯进去。
傅恒也不和他多话,起脚狠狠将他踹出了门。那人狼狈地摔滚在地,顿时火冒三丈,爬起来,一拳追打过去。傅恒冷着脸,手肘轻抬锁住他手腕,再次狠狠踢出去。那人不甘心地一次次攻上来,而傅恒始终屹立门口不动,那人被打得鼻青脸肿,最后只得示弱道,“你究竟怎么样才能让我进去?”
傅恒冷冷一笑,“等格格下完了棋,你自然就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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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三阿哥,棋艺大涨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零泪笑呵呵地双手托腮看着他,“不过,想要赢我,你还差得远呢”,一子落下,又干净利落地赢下一盘。
弘时抿抿嘴,太阳穴微疼,他就奇了怪了,一个连《三字经》都不会背的人,竟能把五子棋玩到出神入化!他心灵有些受挫,但嘴上绝不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一扫棋盘,“再来。”
她眯眼笑道,“乐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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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的人,如热锅上蚂蚁,不停地来回踱步,眼见傅恒这尊门神堵住去路,他实在无计可施,只能扯着嗓子大喊,“三阿哥——”,话未喊完,傅恒一耳光就扇在脸上,他忍着疼,再要张嘴,又是一耳光扇在另一边,他委屈得抹着眼泪,“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傅恒冷漠的眼往他红肿的脸上瞟去,“我是多罗格格的侍卫,她发话不让进,即便是皇上来了,也不能进。”
“你等着,我……回头非让三阿哥砍你的头不可”,他哭着叫道,可叫归叫,却再也不敢上前,只好像条丧门犬似地蹲在大门口,等着自家主子下完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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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迟迟没有下子,弘时面上不由露出了十分得意的神色,“我这步走得怎么样?格格可想出办法化解了?”他慢慢端起茶碗抿了口,“奋战”了一上午,他总算是喝上回舒心茶了。
零泪小脸皱成苦瓜相,手中执子,一会儿欲上,一会儿欲下,无论落哪里,都只能顾上一头。大意啊,她不过露出这么个小小的破绽,就被他立刻抓住攻来,这人真是不能对他有一时的放松。她愤愤地把棋子往棋盘上一丢,不服地昂起头,“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总我一个人赢,也太过无聊了。”
弘时笑道,“随便格格怎么说,反正这盘棋是我赢了。”
“赢就赢呗”,她秀眸闪闪发光,嘴角还带了点莫名的笑意,“赢到最后,那才是真正的赢家呢。”
“格格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突然笑容一敛,敏锐地察觉到点什么。
“没什么意思”,她抬头望望天色,“快中午了,我要去熹妃娘娘那儿用午膳了。”
“好,那我陪格格一同去吧”,说着,俩人开门走了出去。只是才走到院门口,蓦地有人激动地冲了上来,“三阿哥,总算是把您盼出来了。”
“怎么是你”,弘时一见他,脸色忽然一紧,那人上前附耳低语了几句,弘时脸色更是渐渐发白,回头对零泪沉冷一笑,“格格这盘棋下得真好啊。”
她装傻充愣地笑道,“我不明白,刚才那盘棋不是三阿哥赢了嘛。”
弘时冷声辞别,带着家仆匆匆离去。
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零泪忍不住问道,“傅恒,